我默不作声,第一时间跪在地上。
萧澈见状,眼里的怒意瞬间收了回去。
方才,我亲眼看见温如雪自己把刺放进了嘴里。
类似的事,我辩解过很多次,可萧澈从不信我,反而认为是我因嫉妒所以诬陷温如雪。
见我迟迟不为自己辩解,萧澈的怒火重新被激起。
好,既然你不解释,那我就当是你嫉妒雪儿,才干出这种糊涂事。
来人!阿影以下犯上,谋害主子,给我拨了她的指甲!
他挥了挥手。
两个身强力壮的太监将我死死按在长凳上。
钳子夹住我的指甲,用力一掀。
啊——
撕心裂肺的剧痛让我眼前一黑,冷汗瞬间浸透了衣衫。
一片,两片。。。。。。
直到第十片指甲被活生生拔下,我浑身痉挛,几乎昏死过去。
十指连心的疼,像烧红的铁烙在我心上。
我被拖回了柴房,高烧不退。
恍惚间,我听见院子里传来他们的笑声。
殿下,你看我画的这幅《踏雪寻梅》如何
雪儿画技超群,傲雪寒梅,风骨像你。
我在柴房里躺了两天,无人问津。
高烧让我神志不清,浑身骨头像是被拆开又重组。
我梦到了八年前。
萧澈将我从尸山血海中抱出,用他温暖的披风裹住我。
他说:跟着我,我给你一个家。
那时的他,眼里看向我的光,比天上的星星还亮。
可现在,那光只为另一个人亮了。
昏迷几日后,我硬生生从鬼门关挺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