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顾笙,流产。】
这个电话,应该是孔言秋打来的,语气很沮丧。
五个月胎儿落下,是个男孩子。
孔家一向重视男孙。
顾沉跟那边说了几句,就挂掉了电话。我正想询问,脸上就挨了火辣辣的一个耳光,很疼、很痛。
我抬脸,震惊地望着顾沉。
顾沉的脸色沉得能滴出水,嗓音更是压抑:顾笙流产了,你别说这事儿跟你没有关系。
我心中大震。
但我极力稳住心神,咬唇辩解:我真的不知道。
顾沉一字一句:顾笙是因为同房流产的。
我拼命摇头,仍是辩解。
顾沉没有心情听我说话,直接套上衣服,甩门离开,我佯装追上去,被他粗暴地推开,身子撞在玄关柜上,硌得疼痛。
外头,顾沉脚步声,渐渐走远。
我的脸上净是失神。
一会儿,我轻轻笑了,笑得掉下眼泪。
除夕夜,我第一次感觉到快乐,我甚至想跳华尔兹。
。。。。。。
顾笙流产,我付出了代价。
自那天起,顾沉就没有回过公寓,前前后后十多天。
元月十五后,我知道不能再等待了。
我必须跟顾沉重归于好,才有机会让他更痛,才有机会弄死他,弄死顾家人。
我的目标,还是顾笙。
正月十六,顾笙仍在坐小月子。
我知道,顾沉每天下班,都会绕道去看她,所以我选择了适合的时间。
傍晚,我提着礼品盒,去了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