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看着我,似是思索了一下:暂时算吧。
我清楚,顾沉只是玩儿,玩腻了就会扔掉。
可是我,会牢牢地抓住他,直到他生不如死。
。。。。。。
会所顶楼。
风很大,呼呼作响。
我赶过去时,范姜仍穿着那件单薄衬衣,全身是血地蜷在地上。我跑过去,用棉衣裹住他的身子,紧紧地拥在怀里,我不断拍打着他的脸面,害怕他有个三长两短。
范姜缓缓睁开眼睛。
他看着我,破相的嘴角浮起一抹浅笑:放心,死不了的。
我低头,把脸埋在他的脖颈里,泪水顺着脸面落下,我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搂着他,范姜的这份恩情,我一生都报答不了。
范姜仍是笑,笑得剧烈地咳起来。
他问:妍妍有烟吗
我胡乱在棉衣口袋里摸索,最后找着一盒香烟和打火机,我抽出一根含在唇上,不熟练地点着,吸上一口,送到范姜的嘴唇边。
范姜用力吸了一口。
他又递回给我:妍妍你也来一口,生活太苦,抽支香烟压一压。
我含泪,说好,颤着手指送到唇边。
我与范姜的眼里,都含着眼泪,他望着我的眼里充满怜惜,我看着他的目光带着内疚。
顶楼的寒风,冷冽,如同刀割。
我撑起范姜,扶着他一步步下楼,送他去医院急诊。
下到一楼,我正要打出租车。
一辆白色轿车停在我跟前,车窗降下,竟然是领班红姐,红姐一甩头短促道:别废话,快上车。
我很意外。
我与范姜上车后,红姐一边开车一边说:千万别把我当好人!我是为了18万一支的红酒,他挂了。。。。。。谁来结账
但我心里明白,红姐是刀子嘴,豆腐心。
这一刻,我心中感激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