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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大厦的顶层会议室,空气凝重。
爷爷坐在主位。他的手杖顿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爷爷的目光沉沉地落在我身上,那里面有风暴过后的疲惫,有对林家声誉扫地的不满,但更多的,是一种复杂的痛心和了然。
你把林家百年的基业,都当成了复仇的筹码,好大的手笔。
他的话里听不出是褒是贬,那双看透世事的眼睛里,却慢慢涌上愧疚。
爷爷知道,是他们先对不起你的。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孩子。。。。。。委屈你了,是我这个老头子,对不住你。
林清,你过来。
我站起来,平静地走过去。
董事会的成员们交换着眼神。
爷爷将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签了它,林氏集团交给你,爷爷信你
那是股权转让书,八个哥哥的继承权被彻底剥夺,我成了林氏集团新的掌舵人。
爷爷也想求你一件事,他声音沉重,以林氏集团的能力,想让几个人发生‘意外’,太简单。
给你哥哥们留条活路,不管他们有多混账,血脉是断不了的,你们毕竟是亲人,别赶尽杀绝。
我拿起笔,没有半分迟疑,我赢了,用他们最不屑的方式。
林瑶瑶的结局来得很快。
视频证据确凿,她故意丢弃地图,故意引导哥哥们走向绝路,涉嫌蓄意伤害罪和杀人未遂。
她被捕那天,哭得梨花带雨,她试图将脏水泼回给哥哥们,说是他们逼迫她。
是大哥让我那么做的!他说林清不配活着!
她在镜头前声嘶力竭。
至于我的哥哥们。
他们从云端跌落,摔得粉身碎骨。
二哥最先崩溃,从医院出来后,他精神失常。
他总说山里的毒虫在咬他,整夜整夜地尖叫。
最后,他被送进了精神病院的重症监护室,铁窗,束缚带,那是他的余生。
四哥,那位队医,因为在非医疗环境下强行抽血,被吊销了医师执照,并提起了公诉。
他和三哥一起,在监狱里为他们的愚蠢和残忍付账。
大哥,曾经最傲慢的继承人,试图东山再起。但他投资失败,欠下巨额债务。
我听说,他现在在码头扛包,躲避债主。
其他人,也都散落在城市的各个角落,做着他们曾经最看不起的底层工作。
他们试图找过我。
电话,邮件,甚至堵在公司楼下。
清清,我们错了。
求你跟爷爷求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