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吓得不知所措,红着眼眶往我身后躲去。
裴云舒你别不知好歹,我是这孩子的父亲,你敢不让他认祖归宗莫非你觉得侍妾还不够想要再次夺走瑶瑶的太子妃之位真是心比天高!
江祁镇脸色阴沉地朝我吼道。
平时听到打雷声都要躲进我怀里的小家伙,竟张开稚嫩的双臂护在我身前。
你这个坏人不要靠近我娘亲!你才不是我父亲!她这个坏女人也不是我母亲。你们走开!
堂堂太子被一个孩子当众辱骂,江祁镇脸色铁青,眼中怒火翻涌。
这就是你教出来的没礼貌的野种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真是跟你这副摆谱的模样像极了!
听着他满口污言秽语地骂着我的孩儿,怒火一下子窜上来。
他根本就不是你的孩子!你究竟在自以为是些什么
闻言江祁镇一愣,随即轻蔑地笑出声来。
听听,她竟然说这不是孤的孩子。
裴云舒,你忘了孤是谁吗普天下谁敢娶一个东宫的弃妇,除非他不想活了!
你出走七年,无非就是想逼我主动开口求和,这样你便能名正言顺地继续稳坐太子妃之位。可惜你算盘打错了!孤不缺这一个孩子,带着这个贱种滚远点。
顾瑶瑶拿着手帕轻掩鼻口,扶了扶头上的金钗。
太子好心收留,你们母子竟然还不领情,瞧瞧你们身上穿的粗布麻衣,真是给皇家丢脸。
江祁镇嫌恶地扫视着我们母子身上素净的衣物,仿佛那是什么不堪入目的秽物。
裴云舒,我给你最后一天时间。考虑好了便三跪九叩来向我请罪,我还能看在孩子的份上带你回去,否则你就永远呆在这个穷乡僻壤吧。
说罢他搂着顾瑶瑶扬长而去。
我对着他们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
两人真是鼠目寸光,我儿子四岁便识千字,出口成章。
穿的衣服不过颜色低调,但用料也是皇家御用的贡品。
堂堂一个太子竟然看不出来,可见早已失了圣心。
一只信鸽扑棱着停在我的肩膀上,我打开纸条。
事已办妥,三日后归来。多日不见甚是想念舒娘,孤身一人甚是难眠。
想起那个矜贵内敛的男人竟然提笔写下如此缠绵的话,我脸上浮现一片羞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