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傅昭野带着所有佣人和保镖离开。
徒留我和半身瘫痪的父亲留在原地。
我顾不上那么多,推着父亲往车队的方向赶。
偏偏轮椅卡进泥土里。
听着身后由远而近的阵阵狼嚎,我急得快哭出来。
只是这段时间频繁被人取卵,我用力到额头青筋鼓起也没见轮椅挪动分毫。
偏偏这个地方还被信号屏蔽仪器覆盖,我连报警电话都打不出去。
孩子,孩子别哭。父亲温热大掌抚走我脸上的泪,苍老浑浊的眼里,带着几分心酸和释然,你走吧,我也不想活了。
若是能让你活下来,我死得其所。
我不断摇头,却还是被父亲推出去。
他太用力以至于从轮椅上摔下来,顾不上疼痛又连忙找到拐杖挥舞起来,吸引走所有狼群的注意力。
身后被狼群围攻的父亲很快就没了声响。
我踉跄着不知道跑了多久,至始至终不敢回头看一眼。
我哭到几乎干呕,手上死死攥着衣角。
好不容易跑出生态区,手机有了信号之后。
那个海外加密号码给我发来不少消息。
我调查到一些有趣的事,那个外界传言被你父亲害死的孩子,状态从一开始就有些不对劲。
接着邮箱里就多了一个视频。
是那天苏念跪在父亲药房外求药的监控录像。
在无人的时候,苏念喂给孩子不知名的药。
孩子吃下药后,明显呼吸都变得虚弱不少。
不仅如此,期间父亲试图拨打120,苏念情绪激动去抢夺手机,甚至以命相逼。
咸涩液体还在不断渗入嘴角,我却平静下来,用力擦去模糊眼前视界的泪,磕磕绊绊打字发消息。
那就拜托你,在我明天离开的时候,把真相交给傅昭野。
傅昭野不是说了吗,不会放过害死他孩子的人。
我自然也要让他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