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庄园热闹非凡,裴斯衡刚踏入花园,就听见一阵欢呼声。
他拨开人群,看到的画面让他的血液瞬间凝固——
感谢各位来宾参加我女朋友的生日宴。顾宴礼捧着一大束朱丽叶玫瑰,突然单膝跪地。
但今天,我想偷走另一件珍宝。
全场惊呼中,他取出红丝绒礼盒:早在东欧战场时,我就想向你求婚了。
乔菀初捂住嘴,眼泪簌簌落下。
你说你的理想是救死扶伤,我用了十五年成为指挥长,在战场给你保驾护航;你说希望不再被噩梦惊醒,我便日日陪在你身侧,再也没人伤害你。
我等了你十五年,看你爱别人,痛别人所痛。
顾宴礼笑着擦去她的眼泪:现在,我终于从那个瘦弱的山村男孩长大,成为庇护你一生的港湾。
谢谢你给我追求你的机会。
宾客开始起哄,站在最前面的沈若星哭的最起劲,答应他!我们兄弟几个验证过的,顾哥会让你幸福。
一群兄弟喊的撕心裂肺,掩盖了门口急促的脚步声。
当那枚钻戒即将套上乔菀初的手指时,裴斯衡终于冲了上来。
等等!
全场寂静。
他站在光影交界处,西装领口里还散发着消毒水的气味,消瘦的下巴长满了胡茬,眼圈乌黑一片。
顾宴礼眯起眼,裴总这是要抢婚
裴斯衡没理他,径直走到乔菀初面前跪下。
我知道我罪该万死,他的声音哑的不成样子,但求你再看我一眼。
宾客哗然。
京城裴家的掌门人,那个商场上冷酷无情,杀伐果断的男人,此刻竟然哭的不成样子。
乔菀初后退半步:裴斯衡,别这样。
我写了五百封情书,从我们的初遇到分手,到。。。。。。
裴斯衡喉结滚动,到我爱上你却不敢承认的每一天。
他颤抖着打开箱子,雪白信笺如蝴蝶纷飞。
乔菀初却不为所动,连看都没看一眼,便缓缓摇头:太迟了,裴斯衡。
当顾宴礼的戒指终于戴上她的手指时,裴斯衡听见自己心脏碎裂的声音。
他们在掌声中接吻,而他跪在满地的情书里,像个被审判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