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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说沈斯聿在受到无法承受的刺激打击后,又长期把自己处于一个偏执的情绪状态中,再加上几个月来没怎么睡过觉,所以才会发病。
路以琛把手里剥好的荔枝送到简欢嘴里。
没有直系亲属签字,精神病院那边最多只能收他三天,不过不用担心,你哥哥已经派人去接沈斯聿的父母了。
闻言,简欢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有万千情绪同时涌上心头。
当初,她为了赌沈斯聿的一往情深,几乎送了命。
如今,沈斯聿又因为发现爱上她时却永远失去了她,而疯魔发狂。
她听简知衍说过,孟桑宁因为被沈斯聿惩罚,最后导致全身瘫痪,这辈子都没康复的可能。
似乎曾经参与那场赌局,把感情当筹码的人,最终都被感情反噬了。
简欢突然看向正认真给她剥荔枝的路以琛。
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怅然的深吸了一口,她突然开口。
我想回去了,回我们的小洋房。
好。
离开前,简欢从简知衍那听到了沈斯聿的最新消息。
沈斯聿的父母,不愿意让他接受恢复治疗,只和医院签订了基本的看管协议。
但以沈斯聿的情况,只要长期没有再受到刺激,就算不接受治疗慢慢也会自愈,只是时间会很久,还会留下不可逆的后遗症。
两年后。
简欢和路以琛在他们定居的小国家举行了婚礼。
婚礼很隆重,不仅有双方父母亲友,还有很多他们小吃摊的老顾客。
新娘新郎很养眼。
所以并没有人注意到,在最不起眼的角落,沈斯聿哭红了眼。
他是靠着对简欢的思念和爱意,挺过了那段在精神病院里,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他自愈后,沈父沈母却不肯让他出院。
沈斯聿是用名下所有股份,换来的自由。
为了来找简欢,他卖了唯一的别墅才能买得起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