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包厢里都弥漫着尼古丁和刺鼻酒精的味道。
闪烁的彩灯晃的人眼睛疼,动感的音乐让人忘掉一切烦恼,只想让人沉醉在这种激情当中。
他的兄弟们推门进来,看见他这幅颓唐的模样微微皱眉。
怎么又喝起来了
其中一个兄弟上前两步伸手抽走他的酒瓶,江祈白抬眸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自顾自地又开了一瓶。
祈白,你这是怎么了你这都喝多少天了,就算是被停职也不用这样吧,你家老爷子这么疼你,你还怕他能不让你回家
几个人围上来,嘻嘻哈哈地揶揄。
江祈白坐在沙发上没有说话,周围全是东倒西歪的酒瓶子和堆积如山的烟头,双眼空洞好似被抽走了全部生气,整个人就像一具空壳。
他拿起酒瓶往嘴里灌,橙黄色的酒液顺着嘴角溢出打湿了身上皱巴巴的白色衬衫,烈酒刺激者着空荡荡的胃部,他下意识弯下腰呕吐起来。
有人发现了他的状况不太对,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微微皱眉。
咔嚓一声,门打开了,服务员推着一车白兰地走进来。
他在这里喝多久了
服务员想了想。
大概有两天了,江少就让我们一直送酒过来,哪也不去。
问的那个人瞬间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江祈白:
我去,江祈白你他妈疯了你喝了两天一顿饭都没吃你是不是想给沈希言殉情啊!
听到沈希言的名字,江祈白的手一顿,低着头抿紧唇线不语。
我说你得了吧,跟沈希言有什么关系,这一看就是因为被白月光骗了心里难受,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之前对沈希言那个态度,他能爱她把她当仇人还差不多。
不知道是那个兄弟不屑地说。
江祈白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捏住,疼的要喘不过气来。
他揉了揉紧绷的额头,背对着光,模样在暗处显得隐晦暗沉,听着一旁的人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甚至还有人拿之前沈希言受伤的事情开玩笑,他心里没有来涌出一股怒火,额头的青筋跳了跳。
闭嘴!
他低声吼了一声,刚刚还在嬉笑的人瞬间噤声。
江哥。。。。。。
有人小心翼翼地看着他阴沉的脸色。
滚,全都给我滚!
大家都是一起玩的,自然能看出来江祈白生气了,识趣的全都离开,只留下几个和他玩的最好的死党。
江祈白,不是我说你,你真爱上沈希言了之前拿她打趣,你比谁都乐。
和他从小玩到达的朋友严肃地看着他。
我。。。。。。
他喉结上下滚动,想要否定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来,喉咙里苦涩一片。
我不知道,我现在脑子里全是她的样子。
江祈白捂着脸,声音有些哽咽。
他知道自己一定是爱上沈希言了,尤其是四下无人的时候,只是看到跟她有关的一切,心脏就会止不住快速跳动,可每次回到他们的婚房,他就会想起自己对她做过的一切,钝痛又蔓延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