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时他假装中暑想靠在她的肩膀,她侧身避开,对医务兵说:担架。
阮语槐这人,大概真是块冰做的。
可偏偏她对苏景晨不一样。
苏景晨把豆浆洒在她地图上,她只是轻声说小心烫;苏景晨编的那条丑得要死的红绳,她戴了三年;苏景晨甚至能在她开会时闯进去,而她只是无奈地看他一眼,继续低头看文件。
所有人都知道为什么。
那年她出任务时雪崩,是身为随行医生的苏景晨在冰天雪地里找了她三天三夜,把她从死亡线上背回来。
救命之恩,她记了一辈子。
他算什么
不过是个被父亲硬塞过来改造的大少爷,是她最厌恶的那类人。
昨晚他看见苏景晨从她办公室出来,嘴上挂着满足的笑。
他不敢去想发生了什么。
他姜承年再荒唐,也不至于犯贱去和苏景晨抢女人。
去乡下结婚也好,至少那里没有阮语槐,没有苏景晨,没有这些让他心口发疼的破事。
姜承年深吸一口气,拿着换洗衣服去了公共浴室。
谁曾想拧了拧水龙头,没水。
他看了眼表,这个点阮语槐应该还在训练场,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他搬出木桶,在客厅接了凉水,又兑上热水。
水温刚好,他整个人浸进去。
结果刚泡了不到五分钟,外面突然传来阮语槐和几个部下说话的声音。
他猛地僵住。
门把手已经被拧动……
出去!阮语槐突然厉声呵斥,不准进来!
门被猛地关上,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议论声:
怎么了
好像是姜大少爷在里面洗澡……
我就瞟了一眼,那身材真好啊,要是我嫁给了姜大少爷,真是……
你啊,就不要异想天开了!
闭嘴!阮语槐的声音压着怒意,再敢议论,全体加训二十公里!都散了!
脚步声仓皇散去。
姜承年慢条斯理地擦干身子,穿好衣服。
推门出去时,阮语槐站在走廊阴影里,眸色冷得吓人。
谁让你在这洗澡的姜承年,你一个大男人为了勾引我,你一点脸面都不要了吗
姜承年抬眸看她,我没想勾引你,也没那个意思,公共浴室停……
没那个意思在客厅公然泡澡的不是你脱光衣服的不是你
她一步步逼近,眼底的讥讽像刀子:
下雨天非要和我一起睡的不是你
训练往我怀里倒的不是你
姜承年,我最后说一次,我对你没兴趣。
你是被你爸塞到我这里的,过段时间改造完,你我就再无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