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程大器忽然感觉心里有些愧疚。
大师父李道子养育了他整整二十年,并且教会了他一身风水术数。
本以为这趟下山,可以大捞特捞一笔,然后回丹霞山好好孝敬孝敬他老人家。
可结果,随着一件事接一件事的发生,别说好好孝敬了,跟程大器操心上火的李道子,能不少活几年就已经很不错了。
这可能就是所谓的造化弄人吧。
命里摊上两个徒弟。
老大卷跑了他的云霄印。
老二又带走了他的单法界图。
只给他留下一把断掉的阴阳剑。
眼下又受到程大器的牵连,估计往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出去花天酒地了吧!
倒是有一点让他感觉很疑惑。
李道子能跟王正凌和傅青主他们常年混在一起,按理说实力应该很强才对。
可他的表现实在有些差强人意,连早期的冰璃都打不过。
问题究竟出在哪里了呢?
想着想着,程大器有点困了,在车上眯了一小觉,再次睁开眼,开车的还是冰璃。
慕容黛雨将副驾驶座位放倒,此刻正在闭目养神。
导航上显示,距离泰山还有三个多小时的车程,正好不远处有个服务区,进入服务区后,把油加满立刻出发。
这次换程大器开车,一路上风驰电掣,终于在下午一点多的时候,开进了泰山所在的市区。
一路上都没怎么好好吃东西,程大器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
看到路边有一家正宗鲁菜馆,三人一致决定先去好好吃一顿再说。
可刚一下车,一个身穿灰色国风装,面容憔悴的男人,忽然朝他们这边迎了上来,人还未到,恐怖的阴气已经覆盖了全场。
程大器心头一紧,下意识往后备箱方向靠了靠,做好了随时开战的准备。
“别紧张,这位应该是来接应我们的人。”
慕容黛雨轻轻敲了两下他的手腕,示意他稍安勿躁,而后迎面走向国风装男人,满脸不悦的说了声:“我联系的是龙伯,来的怎么是你?”
国风装男人先是分别瞄了程大器和冰璃一眼,见对方对他并无威胁,这才含情脉脉的盯着慕容黛雨,而后捏着兰花指,用他那十分独特的嗓音,一往情深的说道:“哎呀小红,干嘛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人家吗,人家特意和龙伯申请过来接你的,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哈,哈!”
慕容黛雨故意笑得很难听,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男人回道:“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越远越好。”
“你这是干嘛呀,当着你朋友的面,多让人家难堪呀,小红,你知道吗,在我们分开的这一千二百六十二个日日夜夜里,我每一分钟都无法停止对你的思念,爱而不得最难忘,念而不忘最心殇,世上情诗三百首,唯有相思断人肠。”
噗。。。。。。
站在慕容黛雨身后的程大器,差点没吐了。
这个死娘炮,一开口竟然还一套一套的。
不过秉承着初来乍到尽量不要得罪人的原则,程大器还是谦逊的问了慕容黛雨一声:“雨姐,请问这位兄台是。。。。。。?”
“史娘炮!”
慕容黛雨恶狠狠的吼了一嗓子。
程大器本以为她是故意在用愤怒的语气嘲讽那男人。
不曾想那人听后,却将兰花指遮在了右脸旁边,摆出一个让人十分恶心的姿势,娘里娘气的说道:“讨厌,不许这样说人家,人家姓史,名良操,史良操,不介意的话,你们可以叫我啊操。”
啊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