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只有来来往往的各种颜色的雨伞,和这条街道冰冷的轮廓。
怀里抱花的男子有三十多岁了,北城本地人,有一整栋房子出租。
最近喜欢了自己新搬来的租客,每天一束花的追求着。
那女人右脸上有烫伤疤,长期戴着口罩,但是身材非常好。
讲起话来声音甜美、温温柔柔,能让人软了骨头。
男子撑着雨伞打电话:“诗诗,你在家里吧?我马上就到了。”
男子不知道自己身后跟了人。
老旧的城中村居民楼,因为下雨,地面有些湿滑。
男子走进窄小的楼道。
用力剁脚,声控灯亮了,但是墙皮被震的掉下来了几块。
发霉的碎屑掉到了花儿上面。
男子怒骂了一声“草”,看到一楼的铁门打开后,迅速换了笑脸。
“诗诗,这是我今日买的花儿,没有百合了,所以我买了玫瑰哦。”
女人杏眸低垂,看到是鲜艳夺目的红玫瑰,眼里带着明显的厌烦。
抬眸时,白净的双手去接,闻了闻说:“好香啊,我戴着口罩都闻到了。谢谢黄大哥,外面冷,快进来吧。”
铁门被关上。
刚走进楼道的精神失常的男人找不到抱花的男子了。
他开始恐慌,无措地在楼道转着圈,嘴里像含着糖一样咬字不清:“没灰,没灰。。。。。。”
声控照明灯熄灭了,黑暗笼罩四周。
有人下楼扔垃圾,脚步跺的震天响,在男人听来,就像是拳头打在人天灵盖上了一样。
他脊背发凉,瑟瑟发抖。
声控灯被震的“唰”一下亮了。
男人看到楼梯底下的杂物堆里有缝隙,一头扎了进去。
头撞在墙壁上,鼓起了一个包,他疼的揉了揉,一声没吭,仿佛早就习以为常。。。。。。
秦芷和警察一块找人。
找到晚上十一点。
附近的监控都看了,到分叉路口人就没影了。
秦芷问安沐有没有病人的照片。
安沐说有。
但是这照片其实跟没有差不多。
是从精神病院的监控中截取的画面。
病人脸上还有伤,还有浓密的长胡子,根本认不出原来的模样。
秦芷目光往安沐手机上的照片看时,刚巧警察伸手拿走了安沐的手机。
“我把这照片保存下来,会让队里的人全力寻找。”
秦芷回到家,都深夜十二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