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个戴墨镜的年轻男孩过来。
一手抓一个男人肩膀,用力一甩,就将两个男人甩到了马路上。
来往的车辆,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车轮就从他们的身上撵过去了。
千钧一发之际,司机急踩了刹车。
那两个男人一眼都看到奈何桥了,吓得连滚带爬地往阮家别墅跑。
阮清沅差点见证一场惨烈的车祸,心都要跳出了喉咙口。
她还在马路边坐着,搂着自己的包,温顺的发丝因为惊恐都炸了毛。
小龙看到时初的车拐过来了,跳上刚才差点撞到人的车,迅速离开了。
时初按喇叭:“粘人精。”
阮清沅听到玩世不恭的声音,心里的恐惧奇迹般地消失了。
但是她半天没有动。
时初的车停到跟前了,她难堪地说:“我。。。。。。腿软了,站不起来。”
“瞧你那点出息。”
时初口嫌着,手已经在解安全带了。
下车走到阮清沅跟前,伸出手,握住了汗湿的柔、软玉手,将人拽起来。
时初顺手就搂住了阮清沅的腰。
阮清沅刚褪去恐惧的心,又变得慌张。
腰际的大掌隔着两层衣衫还能感觉到发烫。
上了时初的车,阮清沅的呼吸又浅又急。
小声地说:“刚才好险。。。。。。还好有你的司机。。。。。。不过他力气好大,差点让保镖。。。。。。”
成了车下魂儿。
阮清沅发现时初在看她了,羞赧地低下了头,后面的几个字也没说出口。
时初眼里的阮清沅,现在就像一只被强光突然照到的小鹿,美丽、脆弱。
想揶揄她两句,都不忍说出口了。
劳斯莱斯再次到了阮家别墅。
碰巧,宁则怀的豪车也到了门口。
管家按照阮后妈的吩咐,不让阮清沅进去,让宁家的姑爷进去。
宁则怀看到阮清沅又跟时初纠缠不清,体内一股邪火冲到了天灵盖。
上回时初抱着阮清沅与他打架,他都没能打赢,这事儿让他觉得耻辱。
他叫阮清沅:“之前的事我都不计较了,下来坐我的车,进去送爷爷。”
阮清沅皱着眉,嫌恶地将脸扭到了一边。
宁则怀要开车进去。
时初忽然说:“阮清沅,抓好了。”
“什么?”阮清沅没反应过来时初要干嘛,就感觉他在将车子后退。
她抓紧顶棚拉手。
时初从不后退!若是退,也是为了激流勇进!
他用力踩了油门。
阮清沅似乎明白时初要做什么了,紧闭上双眼,心脏跳的快要超出负荷。
下一秒,听见“砰”地一声巨响。
宁则怀没料到时初这么过种,落了下风,但他不蒸馒头也要争口气,也疯踩油门。
金属与金属摩擦,发出尖锐而刺耳的响声。
时初眼神锐利,脸上没有愤怒,甚至还笑着。
但是那股执拗的、绝不退让的狠劲,让他把油门踩到了底。
车厢里似乎都有了一股焦糊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