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沅立即站了起来,走到客厅门口等着时初进来。
时初拿着叠屏手机和车钥匙,推开了家门。
隔着正方形的大院子,他看到一道窈窕的倩影正伸着脖子,巴巴的往他身上瞅。
往前走,才发现阮清沅望着他的眼眸亮的惊人。
独居十几年,在尝过一个人面对四壁无声的冷清后。
忽然有个人、有盏灯在等他,他有点不适应。
觉得这个地方,好像不仅仅是他的住所那么简单了。。。。。。
时初走进门,换拖鞋,看着沙发上坐着的老头说:
“稀客啊,平时专车司机去请您来,您都不来。”
时宜庆站起来,骄傲地说:“我来吃我儿媳妇做的菜。”
时初这才发现餐桌上有四道菜,两荤两素一个汤。
阮清沅不习惯被叫儿媳妇,但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她自谦地说:“如果味道一般,还请您不要嫌。”
时初是打算叫餐回来吃的,倒是意外阮清沅会烧菜。
想来是在阮家和宁家没少被刁难。
他这人,德行上可能不太好,但为人上就是会有同情心。
所以他拉开餐椅后,让阮清沅先坐,并对她说:“明天我就找个厨娘过来,家里的饭菜,不用你做。”
阮清沅轻而易举就感动了,对时初的印象更好了一些。
用完餐后,时宜庆没有要走的意思。
他让阮清沅来客厅坐。
阮清沅求助地看着时初,希望他能陪她一起坐。
时初继Siri后,又给人起了一个新的绰号:“粘人精。”
阮清沅脸红。
跟在时初身后,一同坐在了沙发上。
时宜庆知道自己儿子的臭德行,就跟个貔貅似的,只进钱,不出钱。
料想时初肯定没给阮清沅彩礼。
所以今天他带来了。
收了彩礼才能算是他儿媳妇,他才好意思提生孙子。。。。。。
时宜庆把自己带来的箱子打开。
阮清沅的眼睛被闪了一下。
再次睁开,看到两箱子的金银玉器,就像。。。。。。就像贪官家里被抄了那样。
时初像是预料到了什么,把手机打开,装作接电话站了起来:
“领导,您回来了?好好,我马上到。。。。。。”
“站住!少拿四爷说事,给我坐好。”
时初无可奈何地挑了挑眉,重新坐回到了沙发上。
他没遗传老头子的八百个心眼子,玩不过他老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阮清沅刚开始说什么都不肯收这些珠宝首饰,一看就是攒了几辈人了。
时宜庆就问她:“你就说,你是不是时初的老婆吧?”
“我。。。。。。”
结婚证都领了,怎么能算不是呢?
阮清沅红着脸点头:“是。”
时宜庆的笑容变得微妙,“既然都是他老婆了,那就别跟他客气了。”
阮清沅缓兵之计的先收下了。
这一收,让她明白了一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