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儿等了三四个小时了,就只有这辆车停下来。
所以才着急地跑上前,就是想问一问而已。
时初听到阮清沅的名字,下了车,看着老吴问:“什么情况?”
。。。。。。
暗室里,阮清沅意识到自己发烧了。
浑身酸软,使不上一点力气。
她将身子裹成了一团,长发缠在脖子里取暖,但是起不到一点作用。
不知道在这呆多久了,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
以前只在书里看过濒死感。
此时她真正体会到了。
身体变得异常虚弱和无力,心脏一会快一会慢,随时都可能停止。
空气稀薄,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挣扎。
眼前的黑暗让她无法分辨自己是不是已经失明了。
恐惧和绝望深深笼罩着她,她想起爷爷和秦芷。。。。。。
忽然,有重锤的声音传进来。
紧闭的毫无一丝缝隙的双扇门,被人从外面砸开了。
一道光影迅雷之势照射进来。
阮清沅死灰般的眼睛看向门口,只觉得站在逆光处,男人像天神降临。
这一刻的惊喜感动,无法言喻。
阮清沅的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剧烈地跳过,激动的无以复加。
时初走过来,打横抱起阮清沅,开口,先算钱。
“我这一锤,值不值一百万?”
阮清沅脸色绯红,虚弱地回:“值!五百万。”
“这可是你说的。。。。。。身体好了,五百万打我账上。”
阮清沅点头。
时初抱着阮清沅出去。
走到花园,被宁则怀带人拦住。
“时助理大驾光临寒舍,不去正厅喝茶,跑到我们夫妻的秘密小屋抱我太太。。。。。。这若传出去,海泰集团的脸往哪放?”
“往高处放啊。”时初扬起嘴角笑着。
“今天之前,我是把宁律师当人看的。今天之后。。。。。。嘁,不愧是跟谈昱穿一条裤子长大的,畜牲的骚味儿一样重!”
宁则怀握拳,想暴打时初一顿来解气,但是顾及着海泰集团,怎么着也得先礼后兵的忍一忍。
“时助理,现在把我太太给我,我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宁则怀往前走,伸手去要阮清沅。
阮清沅呼吸到了新鲜空气,力气恢复了一些。
她心惊胆颤地抱紧了时初的颈脖。
时初微微一怔,垂眸望着阮清沅。
阮清沅面色苍白,双眼潮湿,柔柔弱弱的哀求:
“别把我给他,他不会让我好过的。。。。。。求求你,带我走。”
时初眼里,没有怜香惜玉这个概念。
女人的柔弱在他看来,大多都是矫情、无病呻、吟。
但是阮清沅给他的感觉,和那些女人不同。
她并不是刻意的展示,而是身上就带有这种特质,让人察觉不出一丝一毫的装腔作势。
时初顺着阮清沅的意思,收紧了自己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