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牵着暖暖来房檐边,借着从上面淌下来的雨水给暖暖洗手。
暖暖看着秦芷微垂的眼眸、轻抿的唇角、还有低头浅笑,忍不住嘟起了小嘴巴,狠狠亲了亲秦芷的脸颊。
“妈妈,我好想你啊。”
“妈妈,今天中秋节,让爸爸给我们做香葱煎蟹好吗?然后我们在一起吃月饼,等吃完月饼,我和爸爸再送你回去陪小耳朵,好不好呀?”
秦芷听着稚嫩的童音一声声喊着她妈妈,有心酸之感。
抱着暖暖的手臂不由收紧,商量的语气跟暖暖说:
“以后暖暖还叫我姨姨,好吗?”
暖暖正笑着的小脸忽然变得安静。
“为什么啊妈妈?”
“因为。。。。。。我更喜欢暖暖叫我姨姨。妈妈这个称谓非常神圣,不能再乱喊了。”
暖暖细小的手指纠缠在一起。
“可是,我只想喊你妈妈,不想喊姨姨了。”
上周,小耳朵动骨感染的手术时,她被沅沅姨带到了手术室门口。
因为考虑到小耳朵,她看到秦芷才没有叫妈妈,但是也没有叫姨姨。
在她心里,秦芷就只有一个身份——妈妈。
秦芷耐心地跟暖暖说:“干妈和妈妈是有区别的。。。。。。我本来就不是暖暖的妈妈啊,如果暖暖不想叫姨姨,不如就叫干妈好了。。。。。。”
“只是改个称谓而已,暖暖对我来说,还是和以前一样重要。。。。。。只要你给我打电话,我会挤出时间陪你的。。。。。。暖暖是个乖孩子,又懂事,一定能做到的对不对?”
话音还未落,暖暖的泪水就顺着脸颊流下来。
小姑娘是那种无声的哭。
似乎连呼吸都屏住了,只有嘴唇微微的颤抖,泄露着内心的崩溃。
秦芷看到暖暖哭,有些不知所措:“怎么哭了?”
“妈妈,是不是,你答应只给小耳朵一个人当妈妈?所以才不想当我妈妈了?”
“我如果,也是你生的孩子就好了。。。。。。”
秦芷的眼睛“唰”地一下变得潮湿,嗓音里有压抑的轻颤。
“暖暖。。。。。。乖,不哭了啊。”
暖暖紧紧抱住了秦芷的脖子,抽抽噎噎说:
“妈妈,我做不到了,我没办法叫你姨姨了,妈妈。。。。。。”
秦芷一怔,搂紧了暖暖。
其实她也做不到把暖暖当成一个普通的小孩了。
她看到暖暖会有种纯粹的喜悦。就像别人说的那样有“心融化”的柔、软感。
为什么会有这么复杂而深刻的感情,她说不上来。
此时听着暖暖的哭声,她如同被针刺般心疼。
真想不要那么理性,就对暖暖说:愿意叫妈妈就叫吧,我愿意给暖暖当一辈子的妈妈。。。。。。
“爸爸。。。。。。”
暖暖看到了撑着伞过来的商玄。
秦芷迅速擦了擦泪,松开了暖暖站起来。等面上恢复到坦然自若,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