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纲把吕幢拉起来,请进了军营密谋一番。
等他们父子二人出来的时候。
吕幢脸色毫无血色,到是他的儿子若有所思。
知府内衙。
崔干正优哉游哉的看戏,演的是京城流行的《窦娥冤》。
他看得一脸戏谑。
在他看来,这一出戏曲不过是草民的幻想。
草民指望的青天大老爷,还不是门阀的走狗?
不过为了让这些草民安分守己,偶尔还是要给他们一个青天大老爷的。
这样门阀才能世代安稳。
眼角一瞥,发现吕幢走了过来,他收起心思。
“公子,您稍作准备,我明日便送您回京。”吕幢满脸恭敬的说道。
“好,麻烦吕大人了。”崔干都没正眼看他,仿佛完全沉浸在戏曲里面。
吕知府的投名状
“我父子,自此进入彀中矣,再无脱身之日!”吕幢哀叹道。
想到这些,就想抡圆了再给自己两个耳光。
若是当初顾道来的时候,给他一些粮草,赶紧打发他走,哪里还有后边这些事?
我怎么这么欠儿?
“父亲,事情不能这么想,难道以前我们不在彀中吗?
家族说是帮我们,实际上,这么多年还不是从我们身上吸血?”
“等我们没用了,就会一脚踹开。现在这样也未尝不好。”
吕幢的儿子吕泽说道。
可吕幢脸色依旧不好,还是跃跃欲试想要抽自己几个耳光,解解恨。
真是祸福无门,惟人自召。
于纲给了他们父子两个选择。
要么投靠当今陛下。
明着是吕家的人,暗中是陛下的人。
要么顾道一封奏折进京。
陛下顺水推舟,直接杀了你吕幢满门。
选第一个,不但有生的希望,甚至做得好还有更好的前途。
选第二个,明年我带着军队,去你们一家坟头撒尿。
这哪里是什么选择,分明就是比他们背叛家族,背叛和全家死。
当然是背叛更有性价比。
于纲有很多地方不明白,这件事做得并不缜密。
为什么吕幢父子一下子就屈服了。
“少主,这件事根本禁不住查,他们还有吕家当靠山,为什么不挣扎一下?”
于纲问道。
“因为吕幢知道,这件事一旦闹起来。陛下想铲除世家势力,世家恐怕只想他给崔干背锅。
所以不会有人查,只有他直接死。区别就是死一个还是死满门。”
顾道说道。
吕幢比于纲看得明白。
崔干在马车上,晃晃悠悠的一股困意袭来,眼皮仿佛有千斤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