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堂堂退役军人,被人铐起来拳打脚踢虐待折磨,现在他还是觉得憋屈。
“至少让你小子知道天高地厚,人力不可抗拒的因素太多啦!比如正常人怕电,正常人没法徒手挣脱开手铐······”
贺时年的脸色一黑:“······”
两人聊了十多分钟才挂断了电话。
此次的经历,对他的心理影响确实不小。
但也正因如此,愈发坚定了他的从政决心。
让贺时年没有想到的是,他刚刚来到楼底下。
数日未见的乔一娜和卫子琴母女俩竟然站在那里等他。
见贺时年从方杰的车上下来,卫子琴火急火燎跑了过来,咆哮着质问。
“贺时年,是不是你搞的鬼?”
贺时年没有理会她,对方杰说:“方师傅,辛苦你,你先回去。”
方杰离开后,贺时年的眸子冷了下来。
“什么我搞的鬼?”
“是不是你从中运作才将我调去山区支教,将一娜免职,将一娜爸爸撤职,又弄去党校?是不是你?”
贺时年冰冷的目光从母女两人身上扫过。
“如何处罚,那是县委相关部门的决定,别说我一个秘书干预不了,如果能干预,我直接建议开除你们的职务,你们这样的人不配留在体制内。”
卫子琴一听,火就大了。
“贺时年,你什么意思?你非得赶尽杀绝,落井下石才解气是吧?”
“赶尽杀绝,落井下石?”
贺时年冷冷一笑:“真正落井下石的是你们,是你们乔家!”
“你们不是栽赃了吗?你们不是全部让我背锅吗?你们不是想置我死地吗?这就是你们的计谋,就是你们的如意算盘?”
“你们没有想到吧?正义哪怕迟到也永远不会缺席,你们的结局,都是你们咎由自取。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们应该感谢这次还保留了你们的工作,而不是直接将你们从体制里清除。”
卫子琴的脸色彻底难看起来,气得全身哆嗦,乔一娜的脸色同样不好看。
“妈,你先回去,我一个人和时年聊聊。”
卫子琴的胸脯起伏,这几天在纪委待着,她的单位已经传得人尽皆知,她的脸算是彻底丢尽了。
哪怕发配去乡村支教,她也将永远背负受贿的帽子,接受别人指指点点。
她哪里接受得了这些。
“和他还有什么好聊的,他现在应该嘚瑟才对。看着我们家出丑,他巴不得大笑吧?”
(请)
泼妇骂街
“现在哪个当官的不吃拿卡要,就是因为你不拿不要,得罪了人,人家才整你的,就应该整死你。”
“看你现在嘚瑟,以后吴蕴秋走了,我看你怎么办?看你还怎么在宁海混下去,我呸……”
听着卫子琴泼妇骂街,贺时年摇了摇头直往前走,不再理会两人。
他彻底失望了,对卫子琴没再有任何一丝的怜悯之情。
“你给老娘站住,今天不把话说清楚别想走!”
吴蕴秋到来,见贺时年好了很多,一颗心总算松了下去。
“时年,你好好休息,不用急着回来上班。”
“我没事的,最多休息两天就可以出院。”
吴蕴秋未置可否,又道:“下午雷书记会过来一趟,你和他聊聊。”
贺时年看了吴蕴秋一眼,点了点头。
黑水宗的队伍里,一个青年眼神中闪烁着睿智的神彩,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