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焉洲只来得及护住脸就被一把推进陶瓷碎片中,瞬间被划的遍体鳞伤。
他躺在血泊里挣扎着想起身,却因刚被抽了大量的血而浑身无力一次次摔回碎片中,碎片被深深扎进他的一寸寸皮肤。
童佳看都没看季焉洲,轻柔的亲亲床上的季小川。
走宝宝,我们换个房间,别扎住宝贝的脚。
季小川喉结滚动,很快反客为主。
病房里唇齿交缠的声音和碎片扎入皮肤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场景。
回到寺庙后,生活环境比之前更加恶劣。
童佳不给季焉洲任何药品任由他的伤口腐烂留下一道道可怖的疤痕。
一些尼姑看不下去偶尔会给季焉洲送一些基础的药,却都被保镖扔进垃圾桶。
第二天季焉洲像往常一样拖着满身伤痕一节一节台阶磕头时,眼前突然出现一片阴影。
季焉洲,你还真是离了女人不能活,在寺庙都能勾搭上尼姑。
童佳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地的他,眼里都是不屑。
季焉洲苦笑一声,笑声震动的身上的伤口又疼了起来,他瞬间冒出满头冷汗。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吃醋。
童佳脸色微变:我和小川下周结婚,你别来骚扰我们,婚礼后我会放你自由。
她到底以为他是什么很贱的人,都这样对他了,他还会死缠烂打的深爱她。
他没说话,像没听到一样眼神空洞看着地面,口袋里的手紧紧握住那张机票。
五件事早已做完,明天就是十日之约。
趁夜深人静之际季焉洲偷偷溜出寺庙,反手一把火点燃了自己的房间。
检票员把身份证递给季焉洲:先生,一路顺风。
季焉洲回以一笑,拿出手机卡掰断随手扔进身旁放打火机的垃圾桶里。
坐在滑行的飞机上,广播响起播报:飞机即将起飞,请各位乘客系好安全带。
飞机缓缓飞起,季焉洲出神的看着窗外越来越小的城市,他突然想起第一次坐飞机是爸爸和童佳为了庆祝他15岁生日而带他去北欧看极光。
那时他被世界上最好的爱包围,是个真正无忧无虑的小少爷。
掀开袖子,胳膊上可怖的疤痕把他从回忆唤醒。
他用力闭住眼,一滴眼泪从脸颊流下。
爱恨消散,愿此生再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