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客

第一章（第2页）

红烧牛肉味更好。——S

我猛地呛住，咳嗽着去关直播。

黑屏前最后看到的，是疯狂刷新的弹幕：

不解释吗

对啊，沈氏为什么给她刷

估计刷错了，主播逃了！

楼上有理！

。。。。。。

我盯着窗外的霓虹灯，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素圈戒指内侧的刻痕——那里有个极小的S，是三天前那个雨夜，沈砚亲手刻上去的。

（二）

暴雨把路灯浇成模糊的光团，我蹲在便利店屋檐下，往泡面桶里接热水。

GUCCI睡衣下摆浸在积水里，丝质面料吸饱了雨水，沉甸甸地贴在膝盖上。

最后一桶红烧牛肉面。

低沉的男声混着雨声砸下来，黑色伞面突然隔绝了暴雨。

抬头时，伞柄上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正往下滴水，腕表玻璃内侧凝着雾气。

沈砚。

我下意识抱紧泡面桶：先到先得。热气扑在脸上，混着雨水流进领口。

他忽然蹲下来与我平视，伞沿雨水成串坠在我们之间。

霓虹灯透过雨帘在他睫毛上投下细碎的光影，我才发现他右眼尾有一颗很淡的痣。

想吃吗

红烧牛肉味的他伸手抹掉我脸颊上的雨水。

我点点头。

三年前苏富比秋拍，我跟他为了一个泡面碗从350万飙到6。2亿。

当时，所有人都觉得我们疯了！

记忆突然闪回——那个在落锤时对我得意笑着的男人，此时就蹲在我对面。

泡面汤在暴雨声里微微晃动，映出我们交叠的倒影。

他忽然抓住我的左手，素圈戒指在便利店灯光下泛着冷光。

刻个记号。瑞士军刀弹出时闪过寒光，刀尖抵上戒指内壁的瞬间，他呼吸扑在我虎口，免得下次。。。

话没说完，玻璃门突然被撞开，追了我三条街的狗仔举着相机冲出来。

沈砚转身把我护在怀里，伞面砰地挡住镜头。

我听见他闷哼一声，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的指尖，流到了我的手指上。

是他刚刚拿的刀没有及时收回造成的。

你流血了！我被他拉着向路边停着的一辆迈巴赫跑去。

先上车！他将我推进车，随后也钻了进来。

开车！随着车子启动，我才发现前面还坐着司机。

你的手我再次提醒。

他看了看手指，又看了看那枚素圈。

沾血的手指继续在戒指内侧刻完最后一笔。

刀尖刮擦金属的细微震动从指尖传至心脏，那个字母S的弧度像道闪电。

（三）

迈巴赫驶入沈家老宅时，我的指甲已经掐进掌心。

车灯扫过门廊下那对青花瓷缸——三年前拍卖会上的天价藏品，现在养着几尾普通锦鲤。

别碰那扇屏风。沈砚解开安全带时突然说，翡翠薄片会划伤手。

我抬头看见玄关处三米高的翡翠屏风，月光透过玉料在地面投下青色波纹。

弹幕里那些嘲讽突然在耳边回响：她也配进沈家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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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老宅的厅堂里，檀香幽幽，一盏暖黄的落地灯映着紫檀木椅上的老人。

沈老夫人银发盘得一丝不苟，手里握着一只青瓷茶盏，茶汤澄澈，热气氤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