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添油加醋:那你发誓!你要是和李杰在一起,就不得好死!
反正我在别人眼中本就是疯子,疯子说的话,没人会当真。
江茵茵自然不敢发誓,毕竟我们家虽有些权势财富,但李杰背后可是大财团,以江茵茵的身份,李杰几乎是她能接触到的天花板
。
李杰还试图劝我:江小满,你没必要这么咄咄逼人,这么多年,你终究是变了,记忆里那个温柔的小女孩,就当我从未认识过。
我垂下眼帘,在心里为上一世那个受尽委屈的自己默哀三秒,随后转身离开——继续争吵毫无意义,一个人同时与两人对峙,只会徒增委屈、陷入精神内耗。
房间是我的地盘,我关上房门,毫不留情地砸了江茵茵的钢琴,又将她的玩偶剪得粉碎
,冷冷警告:以后你的东西再敢进我房间,下场就和这些一样,包括你本人!
我把破碎的物品扔出房间,当晚故意留在家里,就是要等爸妈回来。
傍晚6点,爸妈提着大包小包购物袋回来了。
江茵茵立刻飞奔过去,扑进妈妈怀里,还殷勤地接过所有袋子
。
我坐在餐桌旁,毫不客气地冲妈妈说:愣着干嘛快去做饭啊!
爸爸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我又冲他示意:你也别闲着,给我切盘水果,对了,江茵茵,我听你班主任说,你这次月考在班级倒数,怎么回事谈恋爱谈傻了
江茵茵恶狠狠地瞪着我,却因脸上的巴掌印敢怒不敢言。
我继续挑衅:去把爸妈给你买的东西拿到房间,姐姐帮你试穿。
江茵茵反驳:那是爸妈给我买的!
我冷笑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姐姐比你大,好东西当然该先给姐姐用,江副局长,这就是你教育孩子的方式
爸爸最终妥协:把东西给她,明天爸爸再给你买新的。
我立刻补上一句:新的也给我来一份,寄到学校!
第二天,我一觉睡到自然醒,发现家里空无一人——妈妈去公司了,爸爸送江茵茵上学后也去了单位
。
我打开冰箱,里面空空如也,这早已是常态,我对着镜子自嘲了一句,便准备出门。
刚打开家门,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不远处,贺峥从车窗探出头:同桌,该上学了!
阳光有些刺眼,不知为何,我突然觉得眼眶微微发痛
。
贺峥下车帮我扛起装着换洗衣物的箱子,拉着我坐进车里,兴奋地说:昨天晚自习你怎么没来对了,我今早起来发现手腕青筋暴起,同桌你快看看!
他伸出健壮的手臂,青紫色的血管清晰可见,我有预感,我这是进化了!说不定力大无穷,刚才搬箱子我都没怎么使劲!
我无奈道:笨蛋,那是因为箱子里装的是衣服,本来就轻。
贺峥又问:同桌,你吃早饭了吗要是不嫌弃,尝尝这个卷饼
我早已饥肠辘辘,一把接过咬了一口。
贺峥惊讶地说:小仙女也会吃卷饼我还加了大葱呢!
我白了他一眼:真香!
贺峥又冒出一句惊人之语:那小仙女会拉屎吗
前排的司机尴尬地咳嗽一声:少爷,咱要是不会聊天,就别聊了……
高考日益临近,我连中午都不回家,整日泡在学校和习题死磕
。
贺峥也申请住校,开始认真学习。
整个班级都紧绷着神经——作为全市顶尖学校的重点班,除了高二文理分科时有人员变动,大家也算是同窗三年,此时都铆足了劲想要超越他人。
高考倒计时1天,我住进酒店备考,贺峥被家人接走后,竟带着全家住进我隔壁套房
。
晚餐时碰面,他还装作偶遇的样子打招呼。
高考当天,我刚出房门,就看见贺峥笑容满面地等着我:准考证、身份证带了吗走吧!
高考结束后,我估摸着自己考得不错,但很快就要满18岁,家里没义务再抚养我,得自己想办法赚钱了
。
我计划去做暑假工、当家教攒学费,正巧一家出版社找上门,希望购买我高中三年的笔记,出版成教辅书
。这可是一笔可观收入,精打细算的话,足够支撑我读完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