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客

第一章（第3页）

这是什么?好香啊！

安魂香，对鬼魂有好处。

阿墨你真好！林小满立刻又恢复了活力，在烟雾中快乐地转圈，我要住哪里?有给我的房间吗?

齐墨指了指墙角的一个古董瓷瓶：那是养魂瓶，你可以暂时住在里面。

林小满飘过去看了看，皱起鼻子：好小啊！而且黑漆漆的，我才不要！

那你想怎样?

我要睡床！林小满理直气壮地宣布。

鬼不需要睡觉。

但我喜欢嘛！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齐墨最终妥协，允许林小满睡在客房——虽然她并不能真正睡，只是喜欢在床上飘来飘去。

第二天一早，齐墨的古董店刚开门，就迎来了第一位顾客——一个神色慌张的年轻女孩。

请问。。。您是齐大师吗?女孩小声问道，我朋友说您能处理。。。那种事情。

齐墨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林小满好奇地从二楼飘下来，悬在半空中观察这个女孩。

我们宿舍闹鬼，女孩紧张地绞手指，已经有两个同学被吓病了。学校不管，我们实在没办法。。。

齐墨看了一眼飘在空中的林小满，后者对他做了个鬼脸。他轻叹一口气：具体情况?

女孩描述了宿舍楼里发生的怪事：半夜的哭声、自动开关的水龙头、镜子里出现的陌生面孔。。。最严重的是，一个女生半夜醒来，看到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站在她床边。

红衣女鬼。。。齐墨若有所思，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概两周前。女孩回答，对了，就在隔壁寝室的小林自杀后。。。

林小满突然飘到齐墨耳边：阿墨，这个有蹊跷！正常自杀的鬼魂不会这么闹腾的。

齐墨微不可察地点点头，对女孩说：今晚我会去看看。费用是两千。

女孩感激地付了定金，留下地址后离开了。门一关上，林小满就兴奋地在店里飘来飘去：我们的第一个案子！太棒啦！

是我的案子。齐墨纠正她。

我们的！林小满坚持道，搭档就要一起行动！

齐墨摇摇头，但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这个女鬼，还真是个麻烦精。。。

当晚十点，齐墨和林小满来到了那所大学的女生宿舍。因为是暑假，留校的学生不多，整栋楼显得格外安静。

哇！现在的女孩子住的地方真漂亮！林小满飘在走廊里，好奇地东张西望，比我们那时候的宿舍好多了！

齐墨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拿出罗盘查看。指针微微颤动，显示阴气最重的地方在四楼尽头的卫生间。

他们悄悄来到四楼，刚走到卫生间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隐约的哭声。

齐墨推开门，空荡荡的卫生间里，最里面的水龙头正在滴水，形成一种有节奏的声响，像是有人在啜泣。

有人在吗?林小满突然大声问道，吓得齐墨差点跳起来。

你干什么?他低声呵斥。

打招呼啊！林小满理直气壮，鬼也有礼貌的嘛！

令人惊讶的是，水龙头的滴水声突然停止了。镜子上慢慢浮现出一行水珠组成的字：谁在说话?

林小满飘到镜子前：我是林小满，这是齐墨。你是小林吗?

镜子上的水珠重新排列：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听这里的女孩说的。林小满的声音出奇地温柔，你为什么留在这里吓唬她们呢?

她们。。。嘲笑我。。。水珠缓慢地移动着，说我。。。活该。。。

齐墨皱眉：所以你是来报复的?

镜子突然剧烈震动，所有水龙头同时打开，水流喷涌而出。

一个模糊的红色身影在镜中浮现，面目扭曲：她们该死！所有人都该死！

林小满却飘得更近，几乎贴在镜子上：小林，我知道你很痛苦。

但这样做只会让你更痛苦。那些女孩已经知道错了，放过她们，也放过你自己吧。

红衣女鬼的影像停顿了一下：你。。。真的明白我的痛苦?

我当然明白。林小满的声音轻柔得像一阵风，被孤立、被嘲笑的感觉。。。我也经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