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告诉我,叶澜不会这么善罢甘休。
小心谨慎了足足一个月,我才放下心。
也许他对我只是一时兴起,再说,现在是法治社会,他能拿我怎么样
他有权有势,总不至于拿刀来砍我。
我不再紧张兮兮,终于在这天答应了社团朋友的团建邀请。
这次的团建地点在半山的别墅。
我没有喝酒,只是喝了几口瓶装的矿泉水。
倚在沙发上,看着他们嬉笑打闹。
错过校庆晚会,绝对是你今年最大的损失,你是没看到,浅浅穿着礼服坐在台上,像仙女似的,还有那首《月色》……
这么夸张这儿就有钢琴,要不浅浅弹一个
意识越来越模糊。
我忽然很困。
脑袋搭在手臂上,眼皮难以睁开。
浅浅她好像睡着了。
那我们别打扰她了吧。
……
之后他们说了什么,发生了什么,我都不知道了。
意识回归于无尽深处,被漫漫漆黑包裹。
这看不清尽头的黑色里,我看到一点红色。
滴滴答答。
像是鲜血。
顺着连串的红向上看去,是血迹染红的白衬衫,而这衬衫的主人,长着一张熟悉的俊秀面孔。
陈亦川。
我惊叫一声,却怎么也迈不开脚步。
只能看到他绝望的眸光,缓缓张开的唇——
浅浅,快逃。
5
我蓦地睁开眼,急促地喘着气。
这一觉睡得很沉。
却头痛欲裂。
麻木地坐起身,我才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陌生的房间。
放眼望去,是难以言喻的奢华。
这可不是社团租的别墅。
迟来的恐慌如同潮水一样席卷了我,漫过口鼻,让我几乎不能呼吸。
就在此时。
大门被推开。
一个人,随着忽明忽暗的光线步入视线。
精致锋利的眉眼,做工考究的衬衫,漫不经心的笑意,以及,令我恐惧的面容。
一切,构成了我最不愿相信的事实。
他就这样走到我面前,随意地伸出手,拨开我额间的乱发,指尖在脸颊摩挲片刻。
他笑道:浅浅,你终于落到我手里了。
6
我仰起头,抑制着满心恐惧,不敢置信地问他:你疯了吗这是违法的。
叶澜轻笑一声,带着轻蔑与怜悯。
多谢浅浅提醒我,那你去报警吧。
空气中无形的枷锁被打碎,我猛地掀开被,想下床,却发现——
我的脚踝处,绑着一条金锁链。
叶澜!
我目眦欲裂地看着他。
生活在象牙塔里的学生,总会对这个世界充满美好的幻想。
比如,以为自己能拒绝,能逃跑,能得到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