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这是他爱我的表现,真是可笑,这无非是他拿捏我的手段。
林家和秦家是世交,陈浩民能上大学也是靠着林家的关系,在大学里找了个旁听的名额,现在这机会怎么都不可能落到他头上。
林川没有犹豫立马给他爸打去了电话。
挂断后林川眼睛亮亮地看着我,琴琴,你说的可是真的,那个渣男现在还和初恋保持联系呢
我点点头,我也是发现了这个,才和他分手的。
一听到分手,林川的眼睛亮了亮,那,那我还有机会吗,小时候说过,长大后我一定会娶你的。
我难得地沉默了。
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二十二岁的秦琴了,这具身体里承载着的是一个七十多岁老人苍老的灵魂了,上辈子我被虚假的爱骗了整整四十多年,如今很难再相信爱情了。
见我沉默,林川没有再多说什么,琴琴,镇上新开了一家饭馆,是你喜欢的上海菜,去试试怎么样
林川的红旗开着镇上很是扎眼,我望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一切,有些感慨。
秦家从祖辈开始是富甲一方的豪商,我是家中独女,自小就没吃过苦。
但是在把家业交给了陈浩民以后,由于他的经营不当,家产很快就被败光。
陈浩民很自责,很懊悔,看着他难过的样子我也不忍苛责他,只不过是没有什么经商头脑罢了,什么荣华富贵我没享过,这样的日子也很好。
只是爸妈那时候年岁渐长,一辈子安逸乍一下由奢入俭很是不习惯,没过几年得了病早早就去世了,可如今那已经被抵押出去的别墅陈浩民又为何在哪。
这一次,我不会再让秦氏被时代的浪潮给淹没。
怎么突然提到了这个林川熟练地给我点了几道爱吃的菜,我这次回国也是想改革一下,现在到处都是新的,家里原先的经营模式不够用了,我在国外学习到了许多。。。。。。
林川这几年在国外果真是学到了不少真本事,他见我对这些感兴趣,捡着一些做生意的门路同我讲着。
不知不觉就聊到了半夜。
电话响起的时候我愣了一下,是小姨。
小琴快回家吧,陈浩民向组织打了报告,家里人现在都知道你俩要结婚了,你爸妈都来了。
上一世,父母因为日夜操劳早早就去世了,我已经太久没有见过他们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秦女士的电话就打了过来,秦琴,你要结婚这么大的事都不跟家里人通知一声现在赶紧回家给我解释清楚。
我立马就明白了,是陈浩民得知了自己的大学生身份没了,又立马来找我,企图用舆论压迫我。
妈,林川回来了,我在和他吃饭。
秦女士愣了一下,林家那小子回国了那赶紧的让他送你回来。
听着大哥机里传来秦女士熟悉的声音,我不由眼酸,哽咽着回应着。
林川送我一路回家,只是没想到大院门口灯火通明,秦女士一脸阴沉着站在门口,我爹黑着脸像是在看什么仇人。
而此时此刻陈浩民正跪在院子里头不知道在说些。
一看到他,我一股莫名怒火从心口往上窜,我还没找他麻烦呢,他倒好,居然敢主动送上门来。
院子里陈浩民还是声泪俱下,叔叔阿姨,我对秦琴的感情天地可鉴,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和孟菡丹是真的已经分手了,小琴说的什么我拿她工资都是不存在的。
我把我俩的钱都存起来了,打算在镇上买房,能让小琴安心在家里。
一连串地他讲了一大堆,将自己形容成顾家的好男人,把我说成了陈世美。
更何况,小琴和我在一起这么久了,若她和我分手了,哪里还有男的愿意接受她。
听到这话我脸色一黑,陈浩民明里暗里都在表明我和他在一起这么久,早就已经脏了,和他分手,我就找不到男人了。
这个时代里女性的贞节牌坊就是最重要的,尤其是在老一辈的观念里,我本以为秦女士被这么一说,一定会怪我生是非,毕竟她一直都是个好面子的人。
但没想到陈浩民还没说完,她就不知道从哪拿来了个扫帚。
说完了说完就赶紧给我滚出去,你多大的脸啊,一个大男人还要人家的工资,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还想娶我们小琴,脑子没坏吧。
我第一次看到秦女士这般像个泼妇一样追着陈浩民打,将扫帚扬得虎虎生威。
我爹也没闲着,在一旁加油助威。
二十四了,要车没车,要房没房,别说你现在没考上大学,你就是研究生都没用!
我看着陈浩民像个过街老鼠一样被辇来辇去,好不痛快。
一转眼就瞧见林川一脸得意地跑到我妈跟前,阿姨,我有车,我也有房!
说着他还指了指自己刚买的红旗,果不其然我妈的扫帚也落在了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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