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母亲,我放慢语速,您初恋的遗照,就是黑白色。
暴雨夜最适合杀人。我站在温以柔门外,听着里面传来压抑的啜泣声。她刚收到医院的紧急通知,说胎儿染色体异常需要复查。
咚咚。
我敲门后迅速躲到转角。温以柔开门时,林子宁浑身酒气地扑了进来。他手里攥着那张合成的裸照,眼睛红得像要滴血。
婊子!他掐住温以柔的脖子,你他妈连席梦年都睡?!
我悄然后退,看着温以柔的指甲在林子宁脸上抓出血痕。多完美,前世他们也是这样联手殴打我的。
凌晨三点,我的监控屏幕同时亮起四个画面:
父亲在私人会所灌酒,身边围着三个酷似温以柔的陪酒女;
林子宁在飙车,时速表指向200;
梁斯越在办公室焚烧文件,火光映出他扭曲的脸;
席梦年正在地下室殴打一个酷似叶明琛弟弟的男孩。
我打开保险箱,取出叶明琛给的注射器。针尖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像毒蛇的牙。
手机震动,叶明琛发来最后确认:明天动手?
我回复:不,让他们再互相撕咬一会儿。
真正的猎人,要等猎物自己流干血。
第四章:毒液蔓延
黎明前的黑暗中,我潜进温以柔的房间。她睡得很不安稳,床头柜上摆着医院复查通知和半杯牛奶。我取出注射器,针尖刺入牛奶的瞬间,她突然睁开了眼睛。
沈小姐?声音带着睡意和警惕。
我面不改色地收起注射器,拿起牛奶杯:管家说你孕吐严重,热牛奶有助于睡眠。
她盯着我手中的杯子,睫毛轻颤。前世她就是这样,每次下毒前都会露出这种小鹿般的眼神。
谢谢。她接过杯子,嘴唇碰了碰杯沿却没喝,能帮我开下窗吗?有点闷。
我走向窗户时,听见背后液体倾倒的声音。转身时,温以柔正把牛奶倒进床边的盆栽里,那株父亲送她的白玫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蔫了下去。
真可惜,我轻声说,这可是爸特意从瑞士空运来的阿尔卑斯玫瑰。
温以柔的手指骤然收紧,花盆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她不知道,盆栽里早就被我掺了除草剂,而真正的药物还在我的注射器里。
早餐时,父亲盯着温以柔空荡荡的座位皱眉:她人呢?
可能不舒服。我慢条斯理地切着煎蛋,昨晚我听见哥哥在她房间闹到很晚。
父亲的叉子在盘子上刮出刺耳声响。前世我会吓得发抖,现在我只想看他什么时候失控。监控显示,他昨晚在会所里砸烂了两瓶路易十三。
林子宁挂着黑眼圈闯进来:爸!那贱人偷了我的表!
他指着自己空空的手腕,那里本该有块价值百万的百达翡丽。我低头喝咖啡掩饰笑意——表现在正在我的保险箱里,和温以柔的内衣放在一起。
叶明琛的实验室多了具人体模型,胸腔被打开,露出精密的内脏结构。
模拟流产手术。他调整着模型动脉的流速,你确定要在梁夫人生日宴上动手?
我把玩着从温以柔包里偷来的邀请函:你说,当众流产和当众发疯,哪个更让梁家难堪?
叶明琛的金属手指突然收紧,模型心脏被捏爆:席梦年今天去了残疾儿童康复中心。
我挑眉。前世就是这次慈善访问后,叶明琛的弟弟彻底消失了。
地址。我站起身,顺便准备一针镇静剂。
康复中心走廊太长了,长得像我前世爬向地下室的那段路。尽头活动室里,席梦年正在给孩子们发礼物,温柔得像个圣人。
席先生经常来吗?我问路过的护士。
每周都来,护士眼睛发亮,特别喜欢那个坐轮椅的叶小弟弟。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轮椅上的少年与叶明琛有七分相似,右腿裤管空荡荡的。席梦年蹲在他面前,手里拿着最新款游戏机,另一只手却悄悄掐着少年残缺的大腿根部。
少年脸色惨白,额头渗出冷汗,却不敢出声。
我按下手机录像键时,席梦年突然回头。四目相对的瞬间,他脸上还残留着施虐的快意。
清玥?他迅速起身,游戏机掉在地上,你怎么。。。
梁斯越让我来接你。我微笑着走近,他说有急事,关于温以柔的孩子。
席梦年的表情瞬间扭曲。他当然紧张,那份伪造的不孕诊断书还在我包里。
轮椅上的少年突然剧烈颤抖起来。我蹲下帮他捡游戏机,趁机将叶明琛给的镇静剂注射进他手臂。
别怕,我在少年耳边轻语,你哥哥让我告诉你,复仇的时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