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你脑壳里的浆糊!她含着糕含糊道。
油纸包破土的刹那,我俩同时僵住——半张《毒经》残页上,赫然画着与我玉佩一模一样的凤凰纹!
小姐。。。我嗓子发干,这忘情蛊。。。是喂给戴凤凰玉佩之人的?
她抢过残页就跑,耳尖红得滴血:再胡猜就试七窍流血散!
我摸着怀中玉佩咂嘴,忽觉喉头腥甜。
月光下,昨夜吐在砖缝的药渣正泛着幽蓝——那碗七日断魂汤,竟他妈是真的!
3绿帽王爷现·痞子扮神医
我蹲在丞相府老槐树上啃糖人,眼睛却死死盯着后花园的八角亭——苏明璃今日穿了身红得滴血的罗裙,正和王爷那绿毛龟对坐饮茶!
咔嚓一声,糖人在我嘴里碎成两半。
好个毒蝎娘们!我咬牙切齿,前日还和小爷我同盖一床被子,今儿倒跟王八羔子眉来眼去!
扯下腰间酒葫芦猛灌一口,辣得我直翻白眼。
这醋劲儿,比王寡妇的泡菜坛子还冲!
嗖地窜下树,我抄起根晾衣竹竿就往亭子里捅。
竹梢精准戳中王爷后腰眼,他嗷地一声蹦起来,茶盏扣了自己满头满脸。
哟,王爷爷这孔雀开屏的戏码,我倚着柱子剔牙,怎的改演落汤鸡了?
王爷那张白净脸气得发青,活像只泡发的银耳。
我故意将糖人捏成的王八举到苏明璃眼前晃:小姐这身红衣,比洞房花烛还艳呐——可惜新郎官是个绿毛龟!
苏明璃广袖一挥,毒粉簌簌落了我满头:陆小九!你发什么癫?
小爷我是游医!我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个狗皮膏药,专治王爷爷这种望妻石眼病!
说着啪地将膏药糊在王爷油光水滑的脸上——膏药上还沾着昨夜我啃剩的烧鹅油。
放肆!王爷惨叫着想撕膏药,本王爷何曾有眼疾?
我死死按住他的手:王爷莫动!您这病已入脑髓,昨夜是否觉着后颈发痒?
趁机将痒痒粉抖进他衣领,那是花柳毒虫顺着督脉往天灵盖爬呢!
王爷突然浑身抽搐,双手在脸上乱抓,活像只被泼了热油的虾。
我边躲边嚷:小姐快看!王爷爷这花柳传脑症发作了!
苏明璃突然按住我手腕:退下!
哟,心疼未婚夫了?我酸溜溜地撇嘴,怀里的虎符却当啷掉在地上。
她毒蝎簪子立刻抵住我喉咙,却在瞥见虎符时瞳孔一缩。
我趁机凑近她耳边:小姐若想要这玩意儿。。。得拿糖人换。
王爷突然撞翻聘礼箱,几封密信哗啦滑出。
火漆印上的北漠狼头纹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尔等刁民!王爷扑过来要抢,竟敢伪造本王爷。。。
我脚踩信笺抢先扯开:哟,北漠商队每月初八给王爷送雪莲膏?将信纸往天上一抛,虎符军饷等字眼雪花般飘落。
苏明璃突然抽走我腰间玉佩,对着密信末尾的虎符纹路一比——严丝合缝!
她大袖翻飞,毒粉化作红雾:王爷爷,您这旧情里掺的砒霜,可比我的七日断魂汤还毒。
王爷落荒而逃时,我补了记佛山无影脚。
他扑通栽进荷花池,冠上我偷偷插的糖人王八浮在水面,活像只戴绿帽的癞蛤蟆。
是夜,我溜进苏明璃书房密室啃烧鹅,油爪子在北漠账本上按出朵梅花。
暗格里躺着块青铜虎符,纹路与我玉佩上的凤凰缠作一团。
小姐,我叼着鹅腿嘟囔,您这密室藏的宝贝,莫不是要谋反?
石门轰然闭合,她指尖挑着虎符逼近:陆小九,你究竟是谁?
我咕咚咽下鹅肉,突然扯开衣襟——那日毒针划伤的疤痕竟结成凤凰纹,与玉佩纹路一模一样!
小爷当然是您的小药童啦!我将虎符塞进她手心,您若想造反,我给您当先锋,专治王爷那种绿毛龟!
她耳尖红得滴血,突然将虎符拍在我胸口:明日随我去见个人——若你是假的。。。银针擦着我脖颈划过,便让你试万蚁噬心散!
溜回客房后,我对着月光细看虎符——内侧刻着凤凰涅槃日。
而偷翻她妆奁时,底层压着的字条写着:金雀泣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