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带我一步步走出来。
热气氤氲里,我怔怔地落泪。
祁医生,我妈妈,还是走了。
祁临叹了一口气,眼中满是心疼。
他坐在我对面,给我做心理诊疗,直到我平复。
这些年,他也帮了我不少。
沉默中,门铃突然响起。
监控屏幕里,顾瑾言浑身湿透地站在雨中,一拳砸在门禁系统上。
沈如心,我知道你在里面。
我心脏骤然紧缩,心率检测仪立刻发出尖锐的警报。
你现在不适合见任何人,我去。
顾瑾言不管不顾地冲了进来:你在这干什么?他也是你的客人?
他眼里满是失望,厉声斥责:沈如心,你妈还尸骨未寒,你在这找男人?
顾总管得真宽。
祁临察觉到我的颤抖,不动声色地向前一步,将我挡在身后。
顾瑾言的目光落在我们交握的手上,眼底阴郁翻涌。
沈如心,他们给你多少钱,我出十倍。
我抬手就是一巴掌打了上去。
顾瑾言眼里满是受伤,他的自尊也不允许他继续。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扭头就走。
祁临跟了出去。
走廊里,他转身逼近亦步亦趋的祁临,压低声音。
祁临,你确定你不是趁人之危?
祁临没有退让,反而微微勾起唇角。
比起顾总,我应该坦荡得多。
祁临回来后,蹲在我身前,检查被顾瑾言捏红的地方。
他叹了口气,从医药箱里拿出药膏,动作轻柔地帮我涂抹。
指尖温暖,带着令人安心的力度。
还小心翼翼地吹气,生怕弄疼我。
我别开脸,眼眶莫名有些发热。
就听他说:如心,我没有开玩笑,我不想再看你受伤了。
现在说不合时宜,但我们认识几年,你还不知道我的心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