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他到底后悔与否。
。。。
七天的时间,一晃而过。
虞幼宁七人几乎每天都待在一起。
虽然只是短短的七天,但是已经足够他们了解彼此了。
现在,到了该出发的时候了!
除了他们七个人和那上前的护卫之外,跟着一起去的,还有温北尧。
温时宴和温北尧骑着马并肩而行。
看着前面广袤无垠的戈壁,温时宴轻笑一声,“大哥,咱们兄弟两个,上次这样骑着马并肩而行,应该已经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吧?”
“是啊!”温北尧也十分的感慨,“老二,我们比一比如何?”
“好!”
温时宴立即答应下来。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同时挥动手中的马鞭。
马儿吃痛,撒开蹄子就朝着前面狂奔。
两人的马儿都跑得飞快,马蹄扬起了一阵阵的烟尘。
他们两人倒是痛快了,跟在后面的虞幼宁几人,却是同时簕住了缰绳,停了下来。
那烟尘,扑了他们一脸!
好不容易等烟尘消散了下去,虞幼宁这才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气。
“这土也太大了一些!”
他们来凉城的路上,也经常赛马。
但是那些路上的烟尘稍稍要小一些。
哪像是在这里,两匹马跑过去,就狼烟滚滚。
这要是整个队伍都一起向前狂奔,那岂不是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楚淮序递给虞幼宁一张帕子,让她擦脸。
“这里毕竟是戈壁滩,很难长出什么作物,又不经常下雨,自然是烟尘满地。”
虞幼宁朝着周围看去,看着满目荒凉,也跟着叹了一口气。
“这么多的地,却因为特殊的原因,连草和树木都不怎么长,真是太可惜了!”
楚淮序目光变得深邃,“西凉土地广阔,可是有一半的土地,都是这样的戈壁。几百里见不到一个人,都是常有的事情。也正是因此,他们才一直觊觎大雍。”
听到这话,众人的神色都变得严肃了起来。
戈壁不会有任何的改变,西凉觊觎大雍的心,就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
一刻钟后,温北尧和温时宴相继停了下来。
两人也没分出个胜负。
只是脱离了人群,说话倒是自在了不少。
温北尧盯着温时宴的脸认真的看,看了半晌后,这才道,“你的样子,和几年前比起来,倒是没有一点的变化。”
温时宴笑了笑,“我自然是不能和大哥相比的。大哥的心中有家国天下。我的心里,只有家人。我做不到像是大哥这样,但也敬佩像是大哥这样的人。”
看着温时宴的坦然,温北尧有一瞬间的恍惚。
在十多年前,他是十分看不上温时宴如此的。
在那时候的他看来,温时宴简直愧对他自己的出身,每一日都是在浪费光阴。
那时,兄弟两个鲜少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