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跑一边扭头,丝毫没看到站在不远处的许漾。
沈砚眸光一凛,眼疾手快地伸手将人往自己的怀里一拽,这才堪堪躲过了。
小孩并没有意识到什么,继续往前跑去。
虽然是个小孩,但体格大,若是以那种速度撞过来,她这点小身板,估计要受大罪。
许漾也从刚刚地变故中回过神来,稳了稳心神,礼貌道谢,谢谢。
待许漾站稳后,沈砚松开了她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一小段的距离,别分心,好好看路。
在外人看来,他就是恰巧看到了,伸手拉了她一把而已。
距离院子还有一百米左右的距离,沈砚余光瞥见了不远处的一道身影,停下了脚步,你先进去,我抽根烟。
许漾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沈砚抽了根烟,在确认没有人时,这才迈着阔步走进了院子里。
院子里,许漾蹲在树下,正挖着些什么。
似曾相识的画面。
只是这次,沈砚走了过去,伸手接过她的工具,我来。
当他挖出一个酒坛子的时候,眉梢轻挑,你埋了多少
最后一坛了。许漾说,送给你。
看他那天喝酒的反应,应该是喜欢的。
沈砚低头看着那酒坛子,女儿红那三个字,很是显眼。
送酒很常见,但写有女儿红的酒,却是不同的。
男人眼底划过一抹什么,点漆似的眼像是染了光。
她是在暗示他。
他们的关系确实需要更进一步了。
他们之间,不会只是露水姻缘,在他们滚上床时,她便在他的人生计划里。
一见钟情也好,他要她。
沈砚抬头,薄唇微掀,只是还没来得及说话,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沈砚掏出手机看了眼,示意道,我接个电话。
嗯。
等沈砚挂断电话,便看见蹲在那里修剪盆栽的人儿。
阳光洒在她的脸上,仿佛有着无尽的柔情,岁月静好。
手里似是还残留着她的温度,正不安地微微勾动,像是挠在了他的心上。
沈砚往日里深邃如潭的眸里,含着一丝他都不曾察觉到的柔。
许是男人的目光太过于灼热,许漾有所感觉般,转过头。
沈砚借着放手机回口袋的动作,敛了敛眼底快要漫出的墨色,我有点事要处理,今晚,就不过来了。
许漾:好。
沈砚说,我明天再过来。
他得好好准备一下。
许漾:再见。
沈砚走了,带着那坛酒。
许漾修剪完盆栽,又浇上水,这才回了屋。
沈砚驱车下了山,在等红绿灯的间隙,看了眼副驾驶座的那酒坛子,放在方向盘的手指轻敲了两下。
这坛酒,是她送给他的定情信物,他理应也要送她礼物的。
既然是定情信物,那便要最好的。
他拨通了一个电话。
上次拍卖会的那件白玉簪子,帮我找到买主。
白玉簪子林睿脑子卡壳了好几十秒,这才反应过来,你说的是那件孤品簪子
沈砚: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