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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第2页)

等她回过神,已经在雨夜狂奔了不知多久。手里的吊坠还在发烫,背包里母亲的笔记本安然无恙。路过街角的公用电话亭时,她突然想起仓库里的图纸——月核的共振频率,和母亲吊坠的振动频率,似乎一模一样。

3

实验室的阴影

星澜生物科技的旧址在南郊工业园区,生锈的牌子被爬山虎缠得只剩星澜两个字。林秋站在铁门前,晨光从云层缝隙里漏下来,照见门内杂草丛生的小路。沈砚昨晚在电话里说,周明远教授是母亲当年的搭档,也是少数知道月核真相的人。

推开门时,生锈的合页发出哀鸣。主楼的玻璃大多破碎,走廊里散落着实验报告,天花板的消防喷淋头还在滴水,在地面积成浅滩。林秋踩着水渍前进,手电筒光束扫过墙上的标语:探索生物能源新未来——红月社战略合作伙伴。

三楼实验室的门虚掩着,腐臭味混着消毒水味扑面而来。林秋捂住口鼻,看见实验台上摆着几个空培养皿,标签上写着第42号实验体月核适配度73%。墙角的铁皮柜开着,里面整齐码着注射器,标签上的抑制剂三个字让她想起母亲笔记本里的记录。

你终于来了。沙哑的男声从身后传来,林秋猛地转身,看见穿白大褂的老人扶着门框,镜片后的眼睛闪着光。他的左胸口袋上别着枚徽章,暗红月牙绕着齿轮——和红月社的标志一模一样。

周、周教授她后退半步,手摸到腰间的防狼喷雾。老人笑了,笑声像破风箱:别怕,我是你母亲的朋友。七年前要不是我给她通风报信,她根本逃不出红月社的实验室。他蹒跚着走近,袖口露出和沈砚同款的伤疤,月核选中了你,对吗昨晚在仓库,你用了它的力量。

林秋盯着他胸前的徽章,想起沈砚说红月社分成两派,一派想用月核制造武器,另一派想毁掉它。周明远的白大褂下露出半截纹身,和母亲照片里实验室的标志相同。我母亲的笔记里说,月核有自主意识。她握紧吊坠,它到底是什么

周明远叹了口气,从白大褂内袋摸出个玻璃瓶,里面装着指甲盖大小的蓝光球体:这是第二代月核,和你吊坠里的初代样本同源。它其实是外星陨石碎片,能和人类脑电波产生共振,赋予宿主特殊能力,但会逐渐侵蚀意识,让宿主成为它的容器。

玻璃瓶突然剧烈震动,蓝光映亮老人苍老的脸:你母亲偷走初代月核后,红月社一直在追杀她,因为只有初代样本才能激活所有实验体。现在他们查到你头上了,沈砚那孩子……他的声音突然哽咽,他父亲当年为了保护月核牺牲,现在又轮到他了。

窗外突然传来直升机的轰鸣,林秋跑到窗边,看见三辆黑色轿车正开进园区,车顶的探照灯扫过草坪。周明远快步走到墙角,推开隐藏的暗门:从这里下去,地下室有当年的逃生通道。带着初代月核去西北的贺兰山,那里有红月社最早的实验室,或许能找到毁掉它的办法。

震动声从地底传来,像是有人在撬铁门。林秋跟着周明远走进暗门,潮湿的空气里带着铁锈味。楼梯才下到一半,上方突然传来玻璃破碎的声响,接着是子弹打在墙上的脆响。老人猛地推了她一把:快走!我去引开他们——

她眼睁睁看着周明远转身冲上楼梯,白大褂在探照灯下像面白旗。子弹穿透他的肩膀,血花溅在墙上,却听见他大笑:红月社的狗们,月核早就不在这儿了!林秋咬着牙往下跑,地下室的铁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水滴落的回声。

手电筒光束扫过地下室,成排的铁床让她想起医院的停尸房。最里面的墙上刻着奇怪的符号,中央是个巨大的月牙齿轮图案,和吊坠背面的一模一样。她摸向吊坠,蓝光突然大盛,照亮了墙角的金属箱——箱盖上刻着母亲的名字:陈素兰。

金属箱没有锁,打开的瞬间,林秋屏住了呼吸。里面整齐码着十二支装着蓝色液体的试管,标签上写着初代月核培养液,最下面压着张纸条,是母亲的字迹:秋秋,如果你看到这些,说明我已经失败了。月核的真正秘密,藏在贺兰山的地宫里,那里有当年陨石坠落的遗迹……

地面突然剧烈震动,天花板的水泥块簌簌掉落。林秋把试管和纸条塞进背包,听见楼上的枪声停了,取而代之的是皮鞋踩在楼梯上的响声。她冲向地下室另一头的通道,却在拐角处撞上堵肉墙——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低头看着她,嘴角扯出冰冷的笑,胸前的徽章闪着光:红月社执行组。

陈素兰的女儿男人抬手,枪口对准她眉心,把月核交出来,我留你全尸。林秋往后退,后背抵上潮湿的墙壁,吊坠在掌心烫得几乎要灼伤皮肤。她听见男人心里的声音:抓到她就能升职,听说初代月核能让人拥有读心术……

读心术这个念头让她突然想起便利店的场景,想起沈砚脑海里的寂静。或许,月核的能力不止读心她盯着男人的枪口,突然集中精神去听他的想法,却在瞬间被无数声音淹没——楼上的脚步声、直升机的轰鸣、周明远的喘息,还有某个遥远的、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呼唤。

动手!男人的食指扣动扳机,千钧一发之际,地下室的灯突然全部爆裂。黑暗中,林秋感觉有股力量托着她侧身翻滚,子弹擦着耳际飞过。等视力恢复,看见沈砚正握着甩棍站在通道口,风衣破破烂烂,脸上全是血污,却笑得格外张狂:红月社的杂种们,追了十年,累不累啊

男人咒骂着转身,枪口对准沈砚。林秋看见沈砚的眼神突然变得冰冷,下一秒,男人的手腕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枪支掉在地上。月核适配者男人惊恐地后退,沈砚甩了甩沾血的甩棍,指节上泛着淡淡的蓝光:没错,所以你们这些杂鱼,根本不够看。

通道深处传来金属门开启的声响,沈砚拽住林秋的手腕:贺兰山的地宫坐标在我手机里,带着月核先走。我拖住他们——话没说完,头顶的水泥梁突然断裂,他猛地把她推开,碎石砸在背上的声音让林秋眼前一黑。

等她醒来,地下室已经浓烟弥漫。沈砚趴在瓦砾堆里,后背的伤口在渗血,手机屏幕亮着,地图上标着贺兰山岩画遗址的红点。远处传来红月社成员的喊叫声,林秋咬着牙把他扶起来,吊坠的蓝光映着两人沾满灰尘的脸。

你居然能激活月核的治愈能力……沈砚看着她掌心贴在自己伤口上时泛起的蓝光,笑出声,阿姨果然没看错人。走吧,我们去贺兰山,看看当年红月社拼命想掩盖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走出地下室时,晨光正好穿透云层。林秋望着远处冒着火的主楼,周明远教授的白大褂碎片落在草地上,像只死去的白鸽。她摸了摸胸前的吊坠,蓝光温柔地包裹着掌心,这次,她听见了母亲的声音,遥远却清晰:秋秋,勇敢地走下去,月核的命运,从来不在别人手里。

4

岩画里的星轨

贺兰山的夜风像把生锈的刀,割得人脸颊生疼。林秋跟着沈砚钻进岩画群深处时,北斗星正悬在峭壁上方,将那些刻着月牙齿轮的古老符号映得发白。背包里的初代月核培养液在颠簸中碰撞,发出细碎的响声,像某种古老语言的碎句。

这里的岩画比史书记载早三千年。沈砚用手电筒照亮岩壁,猩红的颜料在月光下泛着金属光泽,红月社第一次发现月核,就是在山腹的陨石坑里。他的指尖划过某幅画——戴着月冠的人捧着发光球体,脚下是燃烧的城池,他们隐瞒了真相,月核不是能源,是外星文明的播种器。

山腹的裂缝在岩画尽头,冷风带着硫磺味灌出来。沈砚掀开伪装的灌木,露出凿在石壁上的螺旋台阶,每级台阶都刻着和吊坠相同的图案。林秋摸着石壁,突然听见无数细碎的声音在脑海里炸开,像是千万个灵魂在同时低语,其中混着母亲临终前的心跳声。

小心!沈砚突然拽住她手腕,头顶的碎石簌簌掉落。下方三十米处,地宫青铜门正在缓缓开启,门缝里漏出的蓝光映亮了门楣上的星图——和吊坠背面的纹路完全吻合。林秋的吊坠剧烈震动,她看见沈砚的记忆碎片:幼年的他被关在铁笼里,胸口贴着月核形状的电极,红月社的研究员在登记簿上写第0号实验体,适配度100%。

原来你……她的声音卡在喉咙里。沈砚别过脸,手电筒光束在青铜门上投出颤抖的影:我父亲是初代月核的第一批实验体,红月社杀了他,把我改造成容器。七年前你母亲偷走初代月核,他们就把我当成诱饵,没想到……他忽然笑了,指尖抚过左眼角的疤痕,反而让我遇见你。

青铜门在轰鸣声中完全敞开,地宫内部像倒扣的巨碗,穹顶刻满星轨,中央的祭坛上嵌着半块焦黑的陨石,正是初代月核的母体。祭坛周围跪着十二具干尸,身上的长袍绣着月牙齿轮,怀里抱着的玻璃瓶里,凝固的蓝色液体与林秋背包里的培养液一模一样。

他们是三千年前的初代适配者。沈砚的声音发颤,红月社一直在重复古人的实验,想让月核与人类融合,成为外星文明的代理人。你母亲发现后,想利用初代月核的共振频率摧毁母体,所以才……他突然捂住胸口,脸色发白,我的抑制剂快失效了,月核在侵蚀我的意识。

林秋慌忙翻出母亲留下的试管,蓝色液体在手电光下流转着星芒。当她握住沈砚的手,吊坠的蓝光与培养液共鸣,他瞳孔里翻涌的暗紫暂时退去。远处的山腹传来爆破声,红月社的追兵到了,探照灯的光束扫过岩画群,像巨蟒的信子。

把培养液倒进祭坛!沈砚突然推开她,甩棍在手中展开,母体需要初代月核才能激活,只要毁掉它——话未说完,地宫顶部的星图突然亮如白昼,十二具干尸同时睁开眼,空洞的眼窝里溢出蓝光,异口同声地喊:容器归位。

林秋踉跄着后退,看见红月社的首领从青铜门外走进来,正是便利店见过的刀疤男,此刻他的半边脸已结晶化,胸口嵌着块小型月核:陈素兰的女儿,你以为毁掉母体就能结束三千年前我们的祖先就和月核签订了契约,它要在地球上培育新的宿主,而你——他露出尖利的牙齿,是最完美的容器,因为你流着初代实验体的血。

真相像重锤砸在林秋头上。母亲笔记本里的第0号实验体是自己七年前母亲冒死偷走月核,不是为了毁掉它,而是为了保护身为实验体的女儿她摸着吊坠,突然看见被篡改的记忆:七岁那年,母亲在实验室给自己注射蓝色液体,说秋秋别怕,妈妈会永远保护你。

动手!刀疤男怒吼,身后的红月社成员举起枪支。沈砚的甩棍扫倒两人,却被结晶化的手掌掐住脖子。林秋盯着祭坛上的陨石母体,蓝光正在与她的吊坠产生共振,那些古老的低语声越来越清晰,其中有个熟悉的声音在说:秋秋,选择你自己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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