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止不住地打颤,脸上结了厚厚一层冰霜。
温暖的别墅里,霍景则压着温语汐要了一次又一次。
期间,我听到温语汐说:
阿则,你这样对念慈姐,万一念慈姐不爱你了呢
闻言,霍景则嗤笑一声:
可能么她爱我爱得可以连命都不要。
他说得没错。
圈子里皆知,我爱惨了霍景则。
三年前,他在晚宴上遭遇袭击,我毫不犹豫地替他挡下致命一刀,导致被摘除子宫;
两年前,他的车子从桥上冲到了湖里,我不管不顾地下水找人,导致身子落下了病根,一到冬天全身都疼。
五个月前,温语汐检查出怀孕,被霍景则带回别墅,我亲自伺候她,随叫随到,甚至在狂风天气的半夜出去给他们买套。
可谁也不知道,这份爱是有期限的。
因为摘除子宫的后遗症,医生告诉我,还有十天,我将会彻底失忆。
2
我在雪地里跪了多久,霍景则就和温语汐做了多久。
三天三夜过去,我已经完全失去知觉。
下人把我抬进别墅时,霍景则一脸餍足地从温语汐床上起来。
看到我,他眉头紧皱,淡漠的眼底少见地泛起了一丝担忧和不安,
冲着管家失控大喊:
医生呢!快给我叫医生来!
家庭医生赶来的时候,我已经生命垂危。
温语汐的房间却在这时候传来了一声巨响。
接着是她的痛呼:
阿则我不小心摔了一跤,好痛啊!
霍景则顿时惊慌失措。
小陈,快跟我去救小汐。
那个叫小陈的医生迟疑了一下。
此时我的皮肤已经呈现了蜡质灰白色,如果再不及时救治,恐怕就会死。
他将情况告诉了霍景则,霍景则却不以为意。
她的命硬着。
我硬撑到小陈回来的时候,此刻我已经有点意识涣散了。
跟着一起来的还有霍景则和温语汐。
温语汐看着冻伤的我,眼底闪过一抹惊诧。
接着一把挤开了小陈,捂着我的手搓了起来。
小陈慌乱地叫住她,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我左手的皮肤已经被搓掉了一大块。
在严重冻伤的情况下,是不能采用搓热这个方法的,这只会造成二次伤害。
我不信温语汐不知道这个常识。
剧痛从左手传来,我疼得咬紧了牙关。
小陈当即就埋怨起了温语汐:
温小姐,你这是做什么!这样只会让情况更糟。
霍景则看着我痛苦的神情,蹙了蹙眉,也少见地指责起了她。
小汐,你就不能等医生来吗
温语汐的眼眶瞬间红了:
可我也不知道会这样啊,我只是想救念慈姐!
听她这么说,霍景则立马就心软了下来。
将流着泪的温语汐压进怀里安慰:
小汐不哭,这不怪你,吓坏你了吧
接着就对我淡淡道:
我会用最好的药和资源来救你,你就原谅小汐吧,小汐也是好心。
反正当年摘除子宫的痛都受下来了,这点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