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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晚后,我没再见过贺言豫。
听说他被关在家里接受精神治疗,贺家也因此无人继承濒临没落。
一年后,我和沈泽言结婚了。
婚礼上来了很多圈子里有头有脸的人。
沈泽言忙着招待来客,我在备婚间换衣服化妆。
突然,门被人打开,一个双眼被人挖掉的人冲进来,大喊着:
桑榆呢今天是桑榆的婚礼是吧人呢!
老子要杀了她!要不是因为她我们也不会被挖眼砍耳,老子成废人了她有什么资格好好活着!
下一秒外面冲过来一群保安,沈泽言黑着脸挡在我面前目送那群人离开后才关上门。
我被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
沈泽言想了想,还是如实告诉我:
这一年里世家子弟里有好几个都被人挖了眼砍了耳朵,最后查出来都是贺言豫做的,但他精神失常判不了刑,为了补偿那些人贺家将整个家都搭进去了。
我愣住,突然想起刚刚那人狰狞的面孔,正是那年聚会上将我的叫声设置为手机铃声的男人。
没想到,他们的后果居然如此惨。
而这一切,都是贺言豫做的,原来他口中的弥补就是这样。
沈泽言亲呢地吻了吻我的唇:
别去想了。
放心,等结完婚我们就去出国度蜜月,这些烂摊子我会派人收拾的。
我点点头,将这些杂念抛之脑后。
交换对戒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
我随着声响看过去,便看到不在名单上的贺言豫正站在门口看着我们。
他模样憔悴,走路一瘸一拐,消瘦得像个骷髅,整个人病怏怏的。
我皱眉还没出生,便看到他笑着朝我挥挥手,眼眶通红:
我没别的意思。
阿榆,毕竟我们青梅竹马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