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倒了一杯茶递过去,轻声说道:“不知公主找我来,所为何事?”
“是朝廷,要派人来北疆巡查,还要查看公主府的建造情况。”
三公主嘟囔道:“烦死了,父皇怎么想的,好端端的搞什么巡查。”
“巡查?”
姜揽月眯了眯眼睛,努力的想着上辈子有没有这回事儿。
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直觉这个巡查是冲着云宴安来的。
许是这辈子过得太过顺利,她已经很久没有想到上辈子的事情,不过云宴安的死她一直没有忘记。
没有死在战场上,而是暴病而亡,这怎么看怎么蹊跷。
不过不管怎么样,她都不会让云宴安重蹈上辈子的覆辙。
“知道巡察使是谁吗?”
三公主摇头,“不知道,若是知道,我早就告诉你了。”
姜揽月皱眉,“边城倒是没有什么怕调查的,谢家军也禁得住差,就怕来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所以我才告诉你,有个心理准备,万一是针对云宴安的呢!”
“毕竟你家那位在京都可没少得罪人。”
“多谢公主了,我会转达。”
两人琢磨了半天也没有猜到这人是谁,索性也不想了。
次日,姜揽月要去风华阁,三公主赴宴去了。
姜揽月只好自己带着海棠和玉兰还有紫藤去往风华阁,出了门之后,见黑水城热闹非常,姜揽月索性弃了马车,跟海棠步行往风华阁而去,左右离得也不远。
黑水城这些年发展的很快,但姜揽月还是依稀能看出小时候的影子,她兴致勃勃的指给三人看。
海棠和玉兰还有紫藤也从未来过北疆,主仆四人在街上走走逛逛,好不惬意。
此时,黑水城南城门外一队身着王府侍卫服饰的人在城外列队,王府的侍卫长站在最前面,他看向身旁的青年,“世子,这巡察使到底是什么来头,还得您亲自来接?”
青年不是旁人,正是辽东王府的世子,秦意安的兄长,秦阳。
他坐在马背上,百无聊赖,闻言,嗤笑一声,“不管是什么来头,咱都惹不起。”
“这些年,你看朝廷把我们当盘菜了吗?”
“当初王振那个阉人不也是在辽东王府登堂入室吗?”
秦阳说着,眼底闪过一丝戾气,“同为皇室,我们哪有一点皇室的样子。”
说起来,辽东王府还是如今与皇室血脉最接近的血亲,可却谁都能上来踩一脚。
小小的巡察使也要王府世子亲自出面迎接,还迟迟不来。
侍卫长敛目肃容,提醒道:“世子,王爷不会任由这样的事情继续发生,在巡察使面前,还请您多加忍耐。”
“知道了,你看小爷是那种口无遮拦之人吗?”
秦阳翻了个白眼,眼神看向官道,突然直起了身子。
只见不远处的官道上,尘土飞扬,马蹄声由远及近。
“打起精神,人来了!”
说话间,十来匹高头大马奔驰到眼前。
“吁!”
烟尘散尽,一个容貌清秀的青年出现在眼前,青年长了一双狐狸眼,眼下有些青黑,身上穿了一件绣着松柏的红色锦袍,腰间别着一把折扇,面色有些苍白。
他在秦阳面前勒马,冲着秦阳拱了拱手,“想必这位就是辽东王府的世子爷了吧!”
“我乃北疆巡察使,这是圣旨!”
秦阳接过圣旨,看都没看的扔给身后的侍卫长,抱拳,“某正是辽东王府世子,秦阳。”
“不知巡察使如何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