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11
那个世界的言苏修的是一流学校的英语专业,当年我刚穿过去时学的多痛苦,如今跟美国学校远程面试的时候就有多轻松。
林深今年九月恰好申请了去哥大交换,我爸妈顺理成章选了这个学校,好让林深在异国能照顾我。
看着眼前二十岁的林深,灵魂早已二十五岁的我只觉得想笑,
真不用照顾,我自己可以。
不行,我妈摇了摇头。自打我醒过来,她对我简直事事顺从,唯独在这件事情上不肯让步,要不是那天你非要坚持一个人去学校,不让小深送你,怎么会…
说着说着眼睛又红了。
我赶紧上去抱住我妈,柔声答应,不明白叱咤法律界的女强人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倒是林深一边帮我收拾东西,一边悄悄告诉我,你昏迷的第三个月,医生劝叔叔阿姨放弃,说你大概率是醒不过来了。
可月姨坚持,连护工都没请。每天擦身喂药,亲力亲为。
我眨眨眼睛,压下眼中的酸涩——
我以为不爱我的父母,用自己的人生为代价给我留了条回家的路。
爸妈通过他们在法律界层层的关系,再加上我准备的认真,终于在暑假结束前,帮我拿到了哥大法学院的offer。
收到邮件那天,正好是我19岁的生日。
我穿着公主裙,头上扎着高高的马尾辫,被父母笑着簇拥在中间,接受着大家的恭喜。林深站在不远处,对我举举酒杯,颔首微笑。
而我则轻咬着下唇,晃着妈妈的晚礼服,哼哼唧唧求她允许我今晚喝点酒。
这是我从来没感受过的19岁——青春、光鲜、被宠爱的19岁。
在我被长辈们的夸赞和同龄人的祝贺冲昏了头脑时,人群中一道目光让我一个激灵,从微醺中清醒过来。
那道带着探究、不甘和偏执的目光——
是齐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