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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僵在原地,紧紧握着手里的信封。
沈梦珂缓缓伸出脚,鞋尖几乎抵到我的膝盖。
眼泪滴在地面,和泥水混在一起。
姐姐,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张经理抓住我的肩膀,将我往下按。
太太,别让沈小姐觉得您不懂规矩。
我猛地推开他,站直身体。
这钱,我不给了。我盯着顾言深的眼睛。
顾言深眼中惊讶,随即化为怒火。
苏晚晚,你他妈发什么疯不给钱,我拿什么治病你想看着我去死吗
言深,她弄脏了我的鞋还不给我擦,她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我转身跑出会所,雨水打在脸上,和泪水混在一起。
狂奔中,我滑倒在泥泞的小路上,膝盖被石子划破。
我爬起来,继续跑。
回到我们租住的破旧渔村小屋,雨水从屋顶的缝隙不断滴落。
这就是我过去几年的家。
透过窗户,不远处的海边矗立着一栋崭新的豪华别墅。
原来那是顾言深为沈梦珂修建的礼物。
我曾经在那里看到沈梦珂穿着睡袍,悠闲地在露台上喝咖啡。
顾言深说渔场的海风对沈梦珂的皮肤不好。
他花了几百万安装全屋新风系统,只为保护她的肌肤。
而我,每天在海风中工作十几个小时。
手指布满伤痕,脸颊被晒得斑驳。
他从未关心过。
我盯着自己龟裂的手指,想起第一次被蚝壳割伤的疼痛。
顾言深说哪个渔女不是这样过来的这是练手艺的必经之路,娇气什么。
沈梦珂曾嫌弃地看着我的手:姐姐,你的手好粗糙啊,怪不得言深不愿意牵。
那时,顾言深就在旁边,默认了她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