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别担心,你不会死的。
江折砚用纸巾擦拭干净淌至妹妹小腿间的血。
妹妹惨白着一张脸,被初潮吓得泪水糊了满脸。
江折砚为她科普她缺失的生理课程。
妹妹懵懂地拿着卫生巾进了卫生间,他又开始清理地上的血痕。
这是哥哥应该做的事吗
他理所当然觉得是。
可当妹妹拿着枕头跑进他的房间,耍赖要哥哥小时候一样抱着睡,他半是甜蜜半是纠结地掀开被子让出空间,看着妹妹红扑扑的睡颜,
又觉得不是。
哥哥不该是这样,为妹妹不懂男女大防的亲近而暗自窃喜。
也不该,晚熟时梦中呼唤的名字是妹妹的名字。
江折砚从昏迷中猛地睁开眼睛。
他靠在床边,大口大口喘着气。
这些年通过自我麻痹而变得有些滞涩的感情,仿佛被一双手拂开了尘封的灰尘,变得鲜活了起来。
助理走进病房,惊喜地看见自家总裁清明的目光。
江总,你醒了。。。。。。
下一瞬,想起订婚宴上的事,助理便开始嗫嚅:
订婚宴。。。。。。取消了。。。。。。
江折砚不意外。
订婚宴的男主角和他一起出了车祸,订婚宴不中断才奇怪。
他感受着自己内心隐秘的欣喜。
示意助理给他找来钩织的材料。
很多次,在江折砚心烦意乱的时候,都是靠着钩织静心。
习惯起源于妹妹的花粉过敏。
色彩缤纷的牛奶棉,在骨节分明的手中,变成一朵朵不会使人过敏的花。
这些成品,年少时总会出现在妹妹的床头,书桌。
妹妹会躺在钩织花簇拥的被单里,手舞足蹈说自己是花仙子。
江折砚嘴角勾起笑,随后又凝住。
后来,他主动远离,成品便被他锁了起来。
最近的一次,送到了妹妹的病床上。
哥哥,你身体还好嘛,赵助理说你醒了,我就马上来看你了。
江之蕊说出关切的话语,脸色在看见江折砚手中的钩织花时扭曲了一瞬。
通过刚来江家的打探,她自然知道江折砚这习惯是哪来的。
不过。。。。。。
她想起订婚宴上一切顺利的转述。
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有谁还会再将她放在心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