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钢钉扎我屁眼儿,我扎回去有什么不对」
「反正都是眼儿,不都一样吗」
后面这句,让当时还是中年的老李,记了我一辈子。
「说吧,这次是怎么回事」
他敲了敲桌子,一本正经地询问。
我还没开口,熊母就跳出来反咬一口:
「警察同志,这人简直就是神经病!莫名其妙就把我们母子胖揍一顿!」
老李一愣:「你怎么知道她是神经病」
熊母当场石化,以为老李是我熟人,想包庇我。
对着他的老脸就是一顿输出。
这时,门开了。
妹妹小跑进来,身后跟着我的主治医生。
医生瞅了我一眼,皱了皱眉。
转头冲着熊母抱怨道:
「你说你,招惹谁不好,招惹这个混世魔王干嘛!」
边说,边掏出我「多重人格分裂」的病历证明。
还不忘给大家科普我的光辉事迹:
「就因为地铁上被一个长发壮汉抢了座,她非要给人家剃头发,举着砍刀追了别人三条街,追得对方心肌炎都发作了,躺在地上口吐白沫差点背过去。」
「还有一次是在游乐园,一小孩推了她一下,你猜怎么着,她抓着人家的手臂玩大摆锤,两只胳膊都给卸下来了,工作人员要是晚去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熊母双目圆睁,吓得舌头打结:
「胳膊胳…胳膊都卸下来了,家长能放过她」
「那年她才12岁,未成年!」
医生说完,扬了扬病历单:
「行了,以后见她记得绕道啊!我诊室还有几个患者等着,先溜了啊!」
老李例行公事地批评教育了几句,让我们可以走了。
熊孩子却吓得抱着他的大腿:
「叔叔,我不敢出去。她会不会卸了我胳膊。」
我牵着妹妹的手,回头恶狠狠地冲他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哇!」的一声,身后是惊天动地的哭喊。
警局门口,我前脚刚上车,后脚那对母子就出来了。
熊母正在打电话,眼神恶毒地看向我:
「这事儿可没完,警察治不了她,有人能治!」
我没工夫搭理她,让司机赶快往酒店开。
我们得赶紧去送爷爷最后一程。
结果当晚,报复就来了。
5
晚上9点,宴席还有几桌亲戚在吃着。
妹妹白天哭累了,正靠在桌子边打盹儿。
我叫醒她,让她先回家睡。
距离家只有几百米,她几分钟就能走回去。
推开酒店大门,寒风刮得脸生疼。
我立马脱下粉色羽绒服裹到妹妹身上:
「妞妞回去记得把暖气打开,天冷别着凉了。」
妹妹乖巧地点点头,眸子里闪烁眷恋和星光。
她刚走出两步,又转回来,用手比画了两下,嘱咐我早点回。
我目送她远去,眼眶有点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