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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江淮川提着大衣来到病床里,看到她趴着病床边熟睡时仍旧有些警惕的模样。
这一刻,他的心莫名地揪着痛。
他小心翼翼走上前将大衣披在她的身上,却弄醒了熟睡的她。
沈枝意惊醒,看清来人后下意识站起身后退,眼中充满了敌意。
江淮川语气放柔,轻声说:我没有恶意,你别这么害怕我。
大衣落在地上,他弯腰将大衣捡起,又打算披在她身上,再次遭到了沈枝意的拒绝。
我不要你的东西,拿走。
从江淮川找到她后,她便再也没有给过他·好脸色。
他耷拉着眉眼,下意识收紧捏住大衣的指节,委屈道:枝意,我只是怕你冷。。。。。。
一瞬间,沈枝意的脑海中猛地涌出零碎的回忆,拔毛之痛,割尾之痛历历在目,她应激般将大衣抢来,丢在地上发泄。
江淮川,你逼我拔掉身上御寒的皮毛,现在又假惺惺送我大衣,你真的够了!
江淮川愣在原地,没想过这件大衣会引出她的伤心事。
于是蹙眉再一次将大衣从地上捡起来,他抬起那双湿漉漉的眸,喉间发紧道:到底。。。。。。要我怎样做,你才能原谅我
沈枝意对上他的双眸,平静而又坚定地说:江淮川,那能不能请你把属于陆景明的一切物归原主
江淮川神情茫然了片刻,目光转向别处,决绝地答道:不可能。
沈枝意的眼神沉稳锐利,冷声质问道:江淮川,你这些年鸠占鹊巢就没有过一丝的心虚吗这些东西本来就不属于你。
江淮川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不,我就是江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这些年来江家的企业都是我在打理,怎么不算我的东西
她讥讽一笑:那是因为你从小接受的教育和生活都是抢了陆景明的,如果是他,他也可以打理得很好。
江淮川的身体一顿,茫然地看着沈枝意。
我会证明陆景明的身份,你好自为之。
沈枝意转过身,没有再理会他。
江淮川的脸色异常苍白,声音平静却夹杂着一丝颤抖:如果我答应把这一切还给他,你就愿意回到我的身边吗
沈枝意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不可能。
听后江淮川如坠冰窟,他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紧闭着双眼,眼泪滑落了下来。
江总,我会用我自己的方法把身份还给他,你好自为之吧。
沈枝意的语气又是一贯的冷漠与疏离,她将江淮川推出了病房。
直到傍晚,安置好陆景明之后,沈枝意来到了私人侦探所,寻找到了江家在世的最后一位亲戚。
她来到一座偏远的老宅,将事情的原委告诉江家的这位亲戚,亲戚听后大为震撼,事关江家子孙的问题他很愿意帮忙。
因此,两人一同去往了亲子鉴定中心。
结果出来后,沈枝意带着江爷爷召开了记者发布会,江家元老也一眼认出了江老董事长,纷纷对江淮川嗤之以鼻。
记者发布会结束后,江老董事长找到了沈枝意,恳切地希望道:你能不能让我见我的亲孙子一面
她点了点头,将江董事长带到了陆景明的病房。
沈枝意看着陆景明与他爷爷相认,心里多了一丝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