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眠脚步一顿,抬眼看向内室的方向。
那里正摆着沈老夫人早前遣人送过来的五福捧寿屏风。
你去吧。
江雨眠的声音轻不可闻。
听着沈淮之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江雨眠回头跟了上去。
没等马匹挺稳沈淮之便迫不及待跳下马进了一处别院。
跟上来的江雨眠从未关的院门窥见了里面的全貌。
整个庭院都被鲜花装扮得五彩缤纷。
那些花朵又大又香,明显是异域品种,跟刚才沈淮之送她的野花简直云泥之别。
窗户上张贴的寿字彰显着今天也是另外一个人的寿辰。
而院子里站着的除了乔紫鸢和沈淮之还有沈老夫人以及沈淮之的好友。
沈兄真是好福气,有嫂嫂这样端庄秀丽的美人陪在身侧,可真是羡煞旁人呐。
看着沈淮之好友熟稔地和对方举杯畅饮,江雨眠才意识到所有人都知道沈淮之和乔紫鸢的苟且,除了将她蒙在鼓里。
紫鸢啊,这玉佩和手镯是我和老将军当年的定情信物,今天我把两个送你做贺礼了。
看着一直深入简出的老夫人亲自将本应传给两位儿媳的玉佩和手镯亲手戴在了乔紫鸢身上,江雨眠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
她想起当年她只身深入敌营将沈淮之平安带回来时,沈老夫抚摸着她的伤口直掉眼泪。
从此你就是沈府除了我以外唯一的女主人,淮儿要是敢对你三心二意,我第一个打断他的狗腿!
话音犹在耳畔,可现在她却只把乔紫鸢当做她唯一的儿媳。
轮到沈淮之时,他打开手中的锦盒。
原本黯淡无光的庭院瞬间被照亮。
是整整一盒夜明珠。
里面的每一颗都比沈淮之送她的那一颗大。
泪水瞬间模糊了江雨眠的视线。
她死死捂住口鼻才没让自己的哭声溢出来。
原来不仅是沈淮之,周围所有人都在欺骗她,所有人都在把她当傻子愚弄。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难道就因为她眼瞎心盲爱上了沈淮之吗
如果真的是她的错。
那就让一切都随着她的假死而结束吧。
再忍耐十天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