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把控好剂量不会出大问题的。
病房陷入沉默,只有仪器的滴答声。
却像是我生命的倒计时。
注射吧。
这三个字,让我彻底心如死灰。
我挣扎着想睁开眼睛。
想问她为什么。
更想看看她现在的表情,有没有一丝一毫的心疼和对我的歉疚。
但很快,冰凉的药物注射进血管。
她紧握着我的手,俯身在我的额头落下一吻。
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我不会离开你的,我永远都在。
药物流淌伴随着针扎般的刺痛。
脑海中翻滚着无数记忆,破碎不堪。
一幕幕闪现。
她答应我的告白,笑着说:愿意和我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她哭着戴上求婚戒指,抱着我承诺我们永不分离。
她说:易安,有你真好。
她说:遇见你是我的此生最幸福的事。
她的声音渐冷,吐出那句:用蒋易安的一根脊柱还救命恩情又算得了什么。。。。。。
至此,我彻底陷入了深度昏迷。
我醒来时,已经回到了家中。
身上没有任何监护仪器,四周的宁静让我有些不适应。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我几乎不敢相信那就是我。
骨瘦如柴形销骨立,脸色煞白。
好好的一个人,被折磨得不成人样。
腰椎以下没有任何感觉。
在药物的作用下,我头脑恍惚,反应力下降了很多,变得异常迟钝。
对很多事情记忆混乱。
脊柱传来的痛楚在提醒我,那场飞来横祸事故将我彻底改变了。
门被轻轻推开,打破了这片沉寂。
熟悉的栀子花香水味。
是沈悦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