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症,向南屿的折磨,离职的不顺意…所有的事情都像是一座大山一样,重重地压在她的身上,透不过气。
她走到走廊的拐角处,迎面撞上了向南屿。
向南屿看了一眼她的走向,发现她是从院长处出来后,几乎是从唇齿间挤出一抹讥讽的笑。
“怎么,这是又去找院长邀功了?”
孟繁落抬起头,目光平静的看着他:“随你怎么想吧。”
说完就要离开。
向南屿攥住她的手腕,用力到孟繁落的指尖又麻又凉。
“刚才你手里的那是遗体捐赠协议吧?”
孟繁落浑身的血液陡然凝固。
直到听到向南屿不屑的冷嗤。
“有意思吗孟繁落,故作紧张,故意去找人开了一份假的捐赠协议,都只是为了演戏给我看吧?”
“你以为,装作一副心灰意冷的样子我就能放过你了?”
孟繁落松了口气,随后痛苦的闭了闭眼,明明悲极喉间,却只发出了一声浅笑。
演戏…
可向南屿。
我真的要死了呢。
她身上穿着宽大的白大褂,单薄的身形好似风一吹就倒了,尤其是这张惨淡到毫无血色的脸,看起来格外的虚弱。
向南屿看得莫名有些烦躁,语气更加尖锐:“孟繁落,你装出这副样子给谁看?”
说完,猛地推开孟繁落,沉着脸离开。
孟繁落身体本就虚弱,被他这么冷不丁的一推,脚下没站稳,朝后栽了下去。
眼看着就要摔倒,忽然,一只有力的臂膀扶住了她纤细的腰。
耳畔传来一道低沉磁性的男音。
“小心。”
“刚才我听到了你和院长的话,若有需要,我可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