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见也没外人,就是蓝玉,朱椿,蓝闹儿,连王妃蓝氏都没有。
“岳父,琢磨什么?”
朱椿微微疑惑,然后低头吃菜。
今日众人吃的是锅子,与民间那种一家子人吃一口锅不通。
他们三人每人面前都是一个小锅,锅中是不通口味的汤底。
朱椿面前的是酸菜红豆猪脚,蓝玉面前的是辽东的飞龙汤底,而蓝闹儿的则是椒面豆腐鱼片儿。。。
“我亲家。。。。”
蓝玉丝毫没有食欲,低声道,“靖宁侯叶升。。。。被废了!说是跟胡逆有牵连。。。曾密谋造反!”
闻言,朱椿的筷子微微停顿,然后笑道,“岳父,边吃边说。您尝尝这豆干不错,看着硬,但一煮就润滑细嫩。。。。。”
“你说!”
蓝玉却看向朱椿的眼睛,“会不会牵连到我?”
“原来你也知道怕?”
朱椿心中暗道一句,感慨道,“可惜,晚啦。。。。”
“岳父,这怎么会牵连到您呢”
朱椿面上装作疑惑,开口道,“您跟胡惟庸他们,最是不对付的!”
“呵。。”
蓝玉摇头,“死了那么多人,哪个是真通党?”说着,他叹气道,“这些年,无辜死了那么多老军侯。。。。。都是这个罪。现在,又是我的亲家。。。”而后,他叹息道,“我突然想起书生们常说的一个词儿。。。兔死狐悲呀!”
说着,他捋了下头发,“要真是都有罪也就罢了,就因为。。。上位猜忌这个,疑了那个。。。。”
“你该死!”
朱椿心中冷哼,“这话也是你能说的?也是能当我面说的!”
“岳父!”
他放下筷子,正色道,“这也就是当着我,当着别人,您也要这么说吗?”
“我实在是闹不明白了。。。”
蓝玉又是皱眉,“干嘛非要杀了?还是用胡惟庸的罪名?杀人家全家呀?”
“哎!”
闻言,朱椿心中骤然叹气。
他又看看一旁,低头吃喝,沉默不语的蓝闹儿。
猛的又想起自已那贤惠的王妃,心中颇有些不是滋味。
但这种滋味,只是一闪而过。
毕竟,他姓朱,是大明的藩王。
“岳父,要我说,您想多了!”
朱椿正色道,“怎么会牵连您呢?”
蓝玉抬头,眼神中带着几分期意。
他希望从他这个女婿的口中,听到一些,他想的听的话。也盼着听到一些,可以安心的话。
“您想呀,若是想牵连您,何必让您来成都带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