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执年你弄疼我了!你干什么啊你!
沈蔓歌总是这样。
一点点疼,一点点凶,就会闹脾气。
陆执年以前觉得,小公主就是娇气,他哄着让着都是应该。
可今天看见顾辞面前的沈蔓歌,他才意识到。
她并不喜欢这样的宠让,反而喜欢被粗暴的对待。
一时之间,他都不知道,犯贱的到底是沈蔓歌,还是他自己。
疼就早点休息。
淡淡丢下这句话,陆执年起身想要离开。
沈蔓歌这才回过神,拉住他的手不可置信。
你。。。。。。你不继续我都穿这样了!
陆执年抬头,看向桌上早就已经备好的钢笔和白纸,嘴角嘲讽的勾起。
不了,有点累。
说着他头也不回的离开,沈蔓歌一个人被丢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
认识十一年,她第一次被陆执年这样丢下。
看着眼前男人的背影,她第一次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太一样了。
。。。。。。
第二天,是陆执年父母的忌日。
陆执年的父亲是北城人,和陆执年一样,来南城念书时爱上了一个南城姑娘,也就是陆执年的母亲。
后来他们俩发生车祸,死在南城。
为了迁就母亲,俩人葬在南城。
陆执年之所以没急着回北城,也是想先过完父母的忌日。
陆执年早上出门去扫墓,可没想到沈蔓歌追上来。
今天不是爸妈的忌日么你怎么不等等我。
陆执年看着女人身上穿着的黑色长裙,拒绝的话终归还是没说出口。
算了。
都快走了,他也不想父母在天之灵担心,就让沈蔓歌一起吧。
可很快,他意识到沈蔓歌不太对劲。
她在车上时不时扭-动身体,脸色绯红。
陆执年皱眉,还是没忍住开口:你如果不舒服可以不去。
沈蔓歌娇嗔的瞪他。
怎么可以!你爸爸妈妈就是我爸爸妈妈,我一定要去看他们的。
天真烂漫的语气,直击男人最薄弱的地方。
这些年,陆执年就是被她偶尔的这些糖衣炮弹,攻克的溃不成军。
可如今他却是分不清,她到底是真心实意,还是逢场作戏。
车子来到墓地,沈蔓歌刚下车,手机就震动起来。
沈蔓歌低头不知道看见什么,突然开口:亲爱的,我不太舒服,能在车上休息一会儿么过会再来找你。
陆执年没多问,先去了墓地。
可后来想起父亲最喜欢的酒还在车上,他折回去想拿,不想就看见自己的车不断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