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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霁寒虽是港城太子爷,但鲜少滥用财权。
只因以他的身份地位,想要什么,都不需要亲自动手,只是一句话的事,手底下就有成百上千的人抢着为他做。
这是头一次,还是为了个女人。
可哪怕这样大动干戈,萧霁寒也没找到温时虞。
那位当初在海边玩游戏替他解过围的好友来找他时,他正在给温时虞打电话。
像是自虐般,一遍又一遍听着无人接听的女声。
好友轻笑,将特意为他带的几瓶红酒递过去,
找温时虞居然让你动这么大架子,为什么你很在意她
萧霁寒没接,自认为十分迅速地否认,
当然不,就是觉得有些话还是要找她说清楚。
他想问问她在水里的时候害不害怕,疼不疼,也想问问她最近有没有好好睡觉。
好友自顾自地开了瓶,
行,有你这句准话就行,你要是对她没那心思,反正你们也离婚了,那我就上了。
萧霁寒骤然揪起他的衣领,一拳头狠狠打下去。
好友躲得狼狈,却还不忘勾起抹讥讽的笑意,
怎么不是说不在意吗不是说不喜欢吗
在你们的婚礼上,我就对她一见钟情,但谁让她这么些年只喜欢你。
我看订婚宴上夏依然给了你那么大的羞辱,也没见你多伤心,你真的还觉得自己喜欢夏依然吗寒哥,到底是为什么,让你事到如今都还不愿意承认自己喜欢温时虞
萧霁寒顿住了。
为什么温时虞三番五次撞他的爱车,他都不生气
为什么温时虞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甚至是提起别的男人,他都会愤怒
又为什么在海边听见朋友用下流语气谈论她,他会暴怒不止
他突然想起温时虞给他下药的那次,他任由温时虞吻上自己的唇,却仍然觉得口渴,最后反吻回去,温时虞被他吻得意
乱
情
迷,开口求饶喊的却是哥哥。
那一瞬间,他所有的情
欲尽数散退。
过往的一幕幕在他脑海中闪过。
他突然醒悟,他是喜欢和温时虞亲近的。
可他的骄傲,让他不能接受温时虞心里有别的男人,更不能接受他们的每一次亲密,温时虞都将他当成旁人!
良久,从来都高傲的太子爷,颓然地倒在沙发里,指尖抽出根烟,自嘲一笑,
我怎么能喜欢她她心里有一个死人,她说她爱那个死人一辈子,我还喜欢她我上赶着犯贱吗
话虽然这样说,可他心里有个声音在肯定地说——
他真的爱上温时虞了,他确确实实是在犯贱。
好友没料到中间还有这一出,他竭力压下心中的狂喜,
只是一个死人而已,温时虞再怎么喜欢,那也是个死人!
萧霁寒骤然被这句话点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