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该这样碰他,我不配。
容欲却只是勾着唇,走上前用手轻轻拨开我的刘海,弯腰与我视线齐平。
眼前明亮得刺目,我难以承受如此接近的美,几乎快要窒息。
「好可惜。」他笑,「可是我很想和你一起呢。」
一起死
原来他也是来寻短见的
我撑大眼睑,拼命摇头:「不。。。。。。不行。」
我想要抓着他,但是又收回手。
太混乱太惊慌,我记不太清那时我在紧张时具体说了什么。
我只记得他抬起头闷笑了一声,伸手揉了揉我的发顶。
「愿意为我去死」他抬着我的下巴注视,像是在辨别真伪,「嗯,听起来是很好的安慰。」
「好吧,」他伸出小拇指,「那以后我们都为了对方活着,拉钩。」
我一直点头,脸被风吹得很红,伸手拉住了他。
直到他离开很久,我才突然意识到,我忘记问他要联系方式。
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
幸好,我在地上找到了他掉在地上的一个铭牌。
容欲,原来他叫容欲。
闹钟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抬头,望着对面的落地窗。
灯一如平常按时亮了起来,而容欲穿着真丝睡衣,坐在窗边看书。
他看了过来。
我急忙躲在窗帘后,拿起笔开始画着他的身姿。
容欲看了一会儿窗外,才开始低下头读书。
而我也垂眼,在纸面,包含爱意地点上了那枚泪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