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尽管我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可这还是让我痛入骨髓。
白浅浅每次的叫声,都像锋利的匕首从我心上滑过。
我全身止不住的发抖。
好几次我都想转身离开,可一想到那一万块,我还是打消了念头。
我不想死无葬身之地。
就这样守了足足三个小时,直到凌晨三点陆沉之才打开房门。
他甚至不愿意和我对视,脖颈上暧昧的红痕刺眼。
你去南城街买一份浅浅最喜欢的草莓蛋糕过来。
他打开了钱包,递来一百块的钞票。
我伸手去接的时候,他松开了手。
钞票散落在他脚边,我在他面前弯下了腰。
头顶传来他嘲弄的声音。
沈瑶,为了钱你还真是什么都肯做。。。。。。你怎么不去卖呢
我咬住嘴唇,牙齿几乎嵌进肉里。
我也想,这不是没人要吗
我直起身,把自己最狼狈的样子展现在陆沉之的面前。
在狱中十年,我过得艰苦。
很多人听说我撞死未婚夫的妈妈,打着伸张正义的旗帜每天欺负我。
我身高165,现在的体重却只有80,穿的还是狱警送我不要的旧衣服。
更何况,现在我的头上还缠着纱布,脸上的血都没洗干净,因为陆沉之那一脚踹的不轻,我只能微微勾着腰减轻疼痛。
陆沉之打量我全身,下颌线紧绷。
装可怜给谁看
不是,我。。。。。。
我刚想解释,房门被砰的一声关上。
凌晨三点的街道很冷,南城街很远,我钱不够,打车坐了一段路,又走了一段路。
可我最终也没有买到草莓蛋糕。
因为没开门。
为了不让陆沉之失望,我在门口等了两个小时,被人告知今天休息。
我空着双手辗转回到酒店,房门却怎么也敲不开。
前台告诉我,里面的人一个小时前就退房走了。
就在我拖着疲倦的身体打算回家时,前台说:陆先生让我转告你,随时等着他的电话,他会找你。
我回到了临时租住的青旅,躺在散发着异味的床单上,刚闭眼没几分钟,手机叮铃铃的响起。
陆沉之打来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