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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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还活着啊」

我的鼻子被一只粗糙苍老的手捏了捏。

皲裂的手掌擦的我鼻头都有些痛。

「傻孩子，你要活到99岁的！」

是外婆。

她抱着我，为我上药。

「孩子，苦了你了，哎。。。

「外婆老了，没法养你，别怪外婆。」

我扯着青紫的嘴角对着外婆绽放了笑容。

我当然不会怪外婆了，她已经垂垂老矣，独居在老屋行动也不方便。

舅妈此时发出了嘲讽的声音，尖利刺耳。

「你个老棺材，先照顾好自己再说吧，在这装什么好人。

「等你死了还不是得要我们替你收尸！」

外婆的眼中闪着晶莹。

但是也不敢和舅妈争论，她说得没错。

我被外婆带到了她的老屋养伤，年久失修的木头板房散发着霉味。

但是我在这儿却睡得格外的踏实。

外婆叫醒我，她给我煮了两颗荷包蛋。

看着已经缺了好几个口的瓷碗，我眼中蕴着泪水。

「外婆，你也吃一个！」

外婆抚摸着我的头，已经掉光的牙齿含着笑。

「外婆吃过晚饭了，你吃吧。」

我知道，她急着来找我，压根就没吃饭。

我还在劝，外婆却拄着拐棍出门捡废品。

「乖团团，吃饱饱快快长大！

「外婆等你给我养老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