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弘毅犹豫了半分,正要抬脚进去时,一道沙哑的声音突然响起:出去。
简单的两个字让范弘毅成功变了脸色。
他从被惯养,从来都没有人敢赶他,更何况是乔萧非。
火气上来的范弘毅猛地打开灯的开关。
房间亮起的一瞬间,范弘毅终于看清坐在床上的女人。
乔萧非一脸颓废,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正冷冷的看着他。
那阴冷的眼睛让范弘毅心中发恘,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要往前走。
下一刻,一个玻璃瓶突然在范弘毅脚底炸开了花。
乔萧非起了身:滚,别打扰北与休息。
北与二字像是点燃炸药的火,让范弘毅一下就炸了起来。
顾北与,顾北与又是顾北与!
他都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还对他念念不忘!你有考虑过我这个丈夫的感受吗!
你知不知道你为他在婚礼上丢下我时,我有多难堪吗!
一想到婚礼上台下宾客的议论纷纷和嘲笑的眼神,范弘毅就生出了无限的委屈。
他红着眼暗哑道:他们都在说我,说我的妻子为了一个佣人不要我了。
他边说着眼泪就边往下流,但是他的可怜模样没有引起乔萧非的半分怜悯。
她只是平静的纠正他的话:北与他不是我的佣人,而是我的白月光和初恋。
什么范弘毅一顿,很快故作没有反应过来的模样。
但乔萧非一眼就拆穿了他的演技:装什么,你不是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吗
知道他是我的挚爱,知道他给我捐的肾,知道我还对他念念不忘。
乔萧非每说一句,范弘毅的脸就白了一分,紧攥的手心开始不断渗出冷汗,但他依旧不肯承认。
不、不是的,萧非,我真的不知道,你的肾就是我捐的。
望着眼前惨白如纸的范弘毅,乔萧非只觉得很可笑。
顾北与的死已经耗费了她太多的精力,她退回身体坐回床上。
回去吧,以后不要来找我了,至于我们的婚礼作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