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让他搓磨痛苦了七年,最后更是因为方雪梅而患上抑郁症。
我才知道,原来七年我满眼都是他,而他的眼里却从未有过我。
我求系统救回陆川,无论付出任何代价。
所以我要在一切都还未发生之前离开这里,成全他们。
我买了南下的车票,与陆川背道而驰。
买完票回家,陆川也回来了。
我下意识把票收起来。
看着我藏藏掖掖的样子,陆川一脸的嫌弃。
有什么可藏的,不都是去北上的票
我笑眯眯的举起车票,在他眼皮子底下晃了晃,说不准真的不一样呢
陆川按下我的手:无聊,看与不看都是一个目的地,难道你还能放过我,不跟我北上了
对啊,你开心吗
陆川顿了顿,毛巾扔进搪瓷盆里,无聊!
他根本不信。
我笑着笑着,却流出了眼泪。
我因为时常浆洗衣物,就连在公社也为了能多赚一份工钱多换几张粮票供陆川全副身心好好读书,专门给厂房洗衣服。
手常年泡在冷水里,一到冬天就跟刀割似的,又红又肿,跟红糖馒头一样发起来。
公社今天有扁担商人来卖蛤蜊油,专治冻疮。
我看向陆川,陆川,能不能给我买支蛤蜊油手好痛啊。
不是跟你说过了不需要你去洗什么衣服,家里的米不够吃还是衣服不够穿,要你这么折腾自己。
陆川没动。
我想起上辈子也是这样,他没给我买,
却给方雪梅买了更昂贵的雪花膏,就因为我总找方雪梅的茬,他要给她赔罪。
我吹了吹伤口,笑笑,没说什么。
陆川狠狠瞪我一眼,扔下书起身:说了不听,我只给你买这一次!下次你再这样,手冻烂了我都不会管!
我惊讶地望着陆川,许久没能反应。
片刻后,心又柔软下来。
陆川就是这样一个人,刀子嘴,豆腐心。
看着冷冷的,其实心里可暖。
陆川套了件厚实的军大衣,披着赛雪风霜,就这么风尘仆仆地出门了。
他让我在家好好等着。
我掏出口袋里的南下的车票,眼神逐渐恍惚。
逐渐攥紧在手心里。
就当是我贪心的想要为自己争取最后一丝丝温暖吧,哪怕只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