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知转头看向我,再不似从前在破屋时那般柔情似水,眼里只有冰冷:
你吓到她了!跪下道歉!
我抱紧孩子,跪在她脚边,低声哀求:
求求您,给我和孩子一口吃的。。。
仅仅是下跪就能得到施舍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的跪下。
宋砚初冷笑一声,让人端来一碗喂猪的泔水,浇在我面前的地上:
吃吧,只要你能吃得下。
我顾不得尊严,趴在地上,像狗一样慌忙的舔舐着那些食物。
或许是太饿了,我觉得那泔水,舔起来异常的香。
擦了擦嘴后,我跪在地上,继续磕头:
求求您,赏孩子一碗白粥吧,孩子不能吃泔水。
许是觉得我恶心,姜南溪皱起了眉头。
即便是戴着面纱,我亦能感受到她对我的厌恶。
宋砚初挥了挥手,让小厮端来一碗白粥。
我连忙接过,小心翼翼地喂给孩子。
还没等我喂完,姜南溪便捂着鼻子说道:
我没胃口了,哥哥们,我先回府了。
他立刻变了脸色,挥手让人将我和孩子扔了出去。
4
我抱着孩子,跌坐在酒楼外的泥泞中。
酒楼里外,完全像两个世界。
听着里面传来他温柔的声音:
别生气了,我让酒楼再为你做一桌珍馐。被那乞丐污过的倒掉便是。
我抬头看着酒楼的灯火,眼泪无声地流下。
那样的珍馐,我这样的人,或许连看都是不被允许的。
带着小小一回到家,我便听到猪肉张的声音。
我的好女儿,听说你夫君把你弃了。那就让爹来好好照顾你吧。
他一股酒味,开始对我上下其手,我怒斥他:
你是我爹,不能这么做!
谁说我是你亲爹。
许是闻到我身上泔水的味道,他松开了我的手,一脚踢开我:
你怎么一股馊味!扰人兴致!
我庆幸自己身上染了泔水,才让自己逃过一劫。
清晨,自称宋砚初找来的人牙子与我商议卖掉小小。
卖掉他你还能过一段时日的好日子,也让他过上好日子不是
我不肯,拿菜刀对着他们吼叫:
我不会卖掉他的,你们最好赶紧走!
我拼死反抗还是不及他们人多势众。
扭打过程中我头磕到了灶台,鲜血直流。
我就这么晕了过去,再次做了那个梦。
梦里的人和事都渐渐清晰了起来。
我意识到那根本不是梦,是我经历过的残忍现实。
宋砚初三人把我的肚子当作赌局,轮番强要了我。
而判断输赢,用的是孩子。
我惊醒后来不及细想,开始到处找小小。
可是,屋子里早已没了他的踪迹。
我脑子里一直浮现那几晚的场景。